兩院夫子清點完人數,交待了下次比賽的時間後,就宣布放學。
一說放學,整個秀才院的學子們都活過來了,也不插著腰喘氣了,三三兩兩的相互結伴走出武場。
「許澤平,明日你要去金州城逛嗎?」張逍林的夫人回娘家去了,上次他向岳丈吹牛要拿賞荷宴的魁首……嗯,為了避免到岳丈家中被念叨,這次他就不回去了。
金州城?
說起金州城,許澤平就想起自己動心思寫的話本子,想著要不去城中逛一下?
「許澤平,金州城也沒有什麼好逛的。」許澤平沒有回答,張逍林就替他做出了回答:「中旬我們就要蹴鞠比賽了,不如明日我教你蹴鞠吧,不然抽到你,你不會,那就丟我們算經院的臉了!
施華,你說對吧?」
施華並排走到許澤平的左手邊,贊同的說道:「確實是該練練,不僅是蹴鞠,還有耐力,這跑白鹿山山亭不過一上一下的一個來回,澤平你就喘成了那個樣子……嗯,確實不大行。」
許澤平:……男人,怎麼能夠說不行?!
「喂喂喂,施華,你說這話,我就不大愛聽了。」張逍林反駁的說道:「許澤平這第一次跑,能夠不倒下就很不錯了,好吧?
想想你自己當時,指不定還不如他呢?」
施華:我謝謝你。
「許澤平,我帶你回學子院吧!」
許澤平摸摸自己咕嚕咕嚕的肚皮,「張逍林,你不餓嗎?」
……
折騰一天下來,許澤平躺到床上只覺得腰酸背痛。
這學子住的四人間自然沒有他們住的客人院舒服,當然比大通鋪是強遠了。
為了保護學子的隱私,床榻之間都是用木櫃隔開的。
恰好給許澤平分配的床榻在最裡邊,這使得一邊挨著牆壁,一邊有木櫃擋著,再拉上蚊帳,那就自成一個小空間了。
許澤平住在勤學一院的南屋,他的床榻是在上課時,小虎收拾出來的。
床榻上的被褥也是博文書院統一發給學子的,故而他沒有費什麼心神,吃過晚飯、沖了澡,小虎收了他的髒衣服,他就舒服的躺到了床上。
聽著側壁床位傳來的呼嚕聲,許澤平還沒有睡意,他側過身子推開床邊的窗戶,夏日的夜風拂來,驅走內心的燥熱。
透過窗戶看著滿天的星星,他不由的想到了程哥兒還小時,總是喜歡纏著他一起看星星。
那時候,他的心是浮躁的。
他不知道這破星星又什麼好看的,架不住程哥兒磨的厲害,也只好陪著他偷偷跑出祖宅去田埂上看滿天夜星。
有次回來差點被阿兄逮住,還好阿兄只是翻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