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八月中旬的那場蹴鞠活動中,算經院的主力隊中抽到的人選就有他!
也幸得張逍林教的細緻,又或許是許澤平的天賦異稟,許澤平上手的非常快,加上他投球的準頭,竟然使得他成為了算經院的一大底牌。
在八月中旬的蹴鞠賽上,他成為了最大的一匹黑馬,連同參賽的施華一起,大敗詩經院。
勝出隊伍的十二人,每人都得了山長的小彩頭,便就是這枚銀質小蹴鞠。
張逍林每每見到這麼銀蹴鞠,就在抱怨為什麼那日比賽沒有抽到他?
想到這裡,許澤平就不經的搖了搖頭。
然後一根墨條,精準的落在了他的頭頂上!
——許澤平,老夫講宮之奇諫假道,這麼好笑嗎?!
許澤平捂著腦瓜子站了起來,他的大腦在高速運轉,是找藉口還是承認錯誤?
最終他誠懇的認錯:「講郎,是小生的不是,小生走神了。」
劉講郎見許澤平的認錯態度如此的誠懇,加之平日裡表現也是十分的優異,讓他的臉色稍緩,但是語氣還是十分的生硬:「念起初犯,不予追究,抄寫五遍宮之奇諫假道給我!」
「是。」
「把墨條撿起來,拿給老夫。」
上午最後一堂課結束,許澤平迫不及待的就衝出了課室,也不顧在他身後呼喊的張逍林以及施華,直奔他住的勤學1院。
打開木櫃,入眼就看到了裝小蹴鞠的木盒以及家中的回信。
看著最上頭的簪花小楷,秀美又不失風骨,亦如程哥兒人一般,外柔內剛。
時間有限,也不由許澤平拖沓。
他急忙拿起一旁的信紙,倉促的寫了一封家書慶祝程哥兒生辰快樂。
然後將家書連帶木盒一同裝好,就直奔掌院的辦公室。
……
呼,搞定這一切,許澤平估摸了下時間,也來不及吃午飯了,就直奔對面三樓岑講書的辦公室。
叩叩叩
聽到熟悉的敲門聲,岑講書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來了,他嚎了一嗓子:「進來吧!」
許澤平推開門,只見岑講書腰間掛著尺子,手裡拿著墨條,彎腰在大船模型上勾勾畫畫。
看見許澤平了,他招呼的說道:「你昨日說在船艙可以設計一組長矛,快來快來,我設計了三組,看哪樣合適些?」
大景的造舶司乃是盛安帝上位以來,新開的部門,現如今的直屬的頂頭上司其實就是盛安帝本人。
因船舶試行,離不開河海。
造舶司的總部卻不在上京,而是江南。
但由於盛安帝幾乎不離上京,故而造舶司由江南巡撫劉遠征代管。
大小事宜由劉遠征總結,遞呈到盛安帝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