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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這般的緣故,許澤平就沒有拒絕岑講書的好意。

「走吧。」

許澤平剛出課室,就見著小虎撐著傘、跟在岑講書身後,等在了課室的門外。

「講書,這天寒地凍的,你在馬車裡等我就可以了。」

岑講書雖是頭戴風帽、身披大氅,但他續起的鬍鬚不難看出覆蓋了一層淺淺的霜漬。

岑講書揚了揚手裡的手爐,「老夫自己的身體難不成還不清楚?」

平日裡岑講書總是邁著沉穩的四方步,但今日的步伐卻是格外的輕快。許澤平接過小虎遞過來的油紙傘,撐開傘微微落後他一步,瞧著岑講書輕快的的背影,許澤平的眼中卻是不由的露出一絲悲憫。

其實岑講書也沒有平日裡看起來的那麼強悍,他的內心深處也是很需要陪伴的。

老師的灑脫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看透了官場的險惡,不願在入世。

而講書的灑脫,有一部分是強撐著裝出來的。

岑講書側過頭看著停住步伐的許澤平,眉頭擰著:「怎麼後悔同我回去過年節了?」

「不是的,先生。」許澤平岔開話題:「我只是想著上先生家,可要備些什麼年貨。」

聽著許小子的這一生先生,岑講書的心格外的熨燙,他咳了咳嗓子:「家中一切都備著,你回去了只要專心的跟著我研究造船就可以了。

若不是你臨摹造船的數據總是出現誤差,我才不稀罕你跟著我回去過年節,真是打擾老夫的清淨!」

「這挨近過年的日子,空著手上門總是不好的。」許澤平沒有戳破岑講書的小心思,乖順的說道:「先生,我還是的備些年禮,正好也要給歐陽師兄以及柳家送些節禮。」

岑講書越看來這個許小子就越順眼,瞧著他乖順的樣子,也就沒有繼續反駁了,依著他的話,三人上了馬車後,他就知會馬夫上金州城一趟。

許澤平之所以想著這麼早的備節禮,乃是因為岑講書的老家並不在這金州,而是在金州隔壁的東安府前領縣,路途還有兩三天的時間。

今年又是寒冬年,過些天只怕會越來越冷,到時候若是寒冰覆路,怕是節禮會堵在路上不通。

許澤平在清水鎮的時候,這些節禮都是阿娘他們在打理,今日頭一遭,都不曉得備些什麼,最後還是在岑講書的指點下,將歐陽家與柳家的節禮備好了。

柳家就在這金州城,按著指點,許澤平備了一些糕點、瓜果託買家幫忙送到柳家去,並且差了句話,說明他們要趕路就不登門拜訪了。

至於柳家那邊,備了耐放的乾果、然後到成衣店選了暖手的皮套子以及風帽一起打包好,花了些銀子找到了順路的鏢師,托他們送到淮湖去。

歐陽家這邊算平輩,柳家那邊雖是長輩但是因著夾雜柳淮之,故而岑講書告訴許澤平無需備太重的節禮,備些常用、常吃的表達一下禮輕情意重即可。

真正需要重視的,是他老師的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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