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天元有信心再來一年,他絕對能夠摸到造大船的門檻....又加上許小子的性格乖順有禮,現如今放許澤平回去,他是真心不捨得。
許澤平朝著岑天元和歐陽緒揮手:「先生、師兄,我們六月份見!」
近一年的時間,越挨近東湘,許澤平的心就越躊躇。
他突然明白近鄉情怯這句話,五月初十徬晚,歷經十天,許澤平終於到了河洛縣。
「少爺,我們安頓一晚吧?」
水路7日,再花了3日從州城到河洛縣,這麼長的路程確實是使人疲憊。
從州城到河洛縣,許澤平小心為上,他們選擇跟走鏢的鏢師一路過來的。因為鏢行的目的不是河洛縣,所以將許澤平主僕送到了河洛縣的門口就離開了。
許澤平看著挑著大包小包的小虎,又掃了一眼暮色的天際,心裡盤算著從河洛到清水鎮不要一天時間。
阿姐的婚期是五月十五,耽擱不了,所以他頷首:「安頓一晚吧。」
「許家老么?」
正當二人走進客棧時,迎面撞上了一行人,為首的是一名英武的青年、青年一身悍氣,膽子稍小之人都不敢直視於他。
許澤平見著這個青年十分的眼熟,同記憶中的那人十分的相似,偏生這青年臉上的一道長疤,讓許澤平不敢確定。
正當許澤平遲疑之時,這青年反倒是先開口了。
聽著熟悉又陌生的嗓音,許澤平才敢確認,真的是陳凱旋...."陳家阿兄,你。"
瞧著許澤平遲疑的面色,陳凱旋知道他是被自己的臉上的長疤給嚇住了,陳凱旋的心裡不禁一黯,從前自己沒有毀容時,那小哥兒都不大看得上自己。
現如今....他的內心十分的絞痛,罷了罷了,這也是最後一遭了,若是那小哥兒真是看不上自己,那便如叔父的願,同江河縣主成親就是了。
「這話說來也長。」陳凱旋這次前來為的也是許家老二的婚禮,因為光明先生的緣故,他們家和許家也算是有兩分交情,送上賀禮自是不過分的。
而陳凱旋本人,也是想著趁著這喜事,再努力一次。
若程哥兒真的對他沒有點點想法,他也會識趣的離開。
不是沒有想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讓許家雙親強摁了這樁姻親。但是想到程哥兒那雙璨若星河的雙眸,陳凱旋最終還是不想逼迫於他。
陳凱旋朗聲說道:「許小弟,想必你也是剛剛從江南趕回來,路途遙遠,不知可用晚膳?要不我們一同吃個晚膳?」
男子漢大丈夫,當年的小疙瘩,隨著歲月的流逝,許澤平早就放下了。
如今他與程哥兒的心意相通,二人之事,說實話也只差阿父阿娘的點頭。
「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