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兒及笄宴,是阿娘請來了英堂兄的婆母簪禮,最初其實定的是大伯母。
但是大伯在英堂兄歸寧後的第三日因身體不適暈倒在了府衙,大伯母顧念不得其他就要前往關北,隨行的還有大堂兄一家以及阿兄。
約莫半月後,終於收到了關北消息,關北旱災過後生了蝗災,大伯父憂心百姓一直活躍在各縣的前列,故而才積勞成災。
好在阿兄他們趕到的及時,阿兄為大伯父獻上了除蝗災的法子,安全的渡過了這場災害....
許澤平看到家書中的這些時,都嚇了一跳,幸得阿兄無所不能。
看著信封上的小字,許澤平的眼神柔和了下來,嘴裡念叨著祥兒....是阿姐為程哥兒取的小字。
大景朝不管男女,在取字的時候,大多數時候都是遵循與名字意延伸或者相反原則。
程哥兒的名字取自平安且事事如意,阿姐在取字的時候,就為他延伸了一下,希望他今後吉祥如意。
按理說程哥兒的小字理應由許林氏這個長輩來加字的,但是許林氏就是個大字不識的....額,大伯母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
當年許澤柔的小字——婉之,都是她自己想好了,讓許林氏在及笄宴上照本宣科的。
「許澤平,你還不睡啊?」
張逍林迷迷糊糊間看著昏黃的油燈,揉了揉眼睛,摸下床用尿壺解決了一下個人需求,在二次入周公時,問候了一句。
許澤平看了一眼自己案几上的話本子,第二本【男巫啟示錄】果然沒有第一本【白狐仙旅】那般的大火,但仍是有不少小眾觀眾喜歡看這種光怪陸離的魔幻世界,使得許澤平這個話本子沒有大賺,小賺還是有的。
截止現在的第十卷,他也差不多積攢了四百兩的潤筆費了。
將話本子藏好,又收好信紙,許澤平含糊的說道:「馬上就睡了。」
用銅針熄滅了油燈,許澤平躺到了床上,預測這第二本話本子,至多一千兩潤筆費。
寒風蕭瑟,轉眼已是臘月寒冬。
這是許澤平在江南渡過的第二個寒冬,待威嚴的鐘聲響起,許澤平將考試的答卷交到監考的夫子哪裡,跟隨著大部隊出了甲班的考場,亦如去年那般,小虎撐著雨傘與岑講書站在雪地上。
不同的是,今年岑講書披著的是一件灰色的狐裘。
「先生。」
今年的除夕,許澤平同樣是應承了岑講書在他家渡過。
今年一年,大景朝的第二艘大船已經問世,比之去年的那一艘,今年的大船規模擴至一百噸,且船身還配備了暗器,不管是近戰還是遠攻,在前一艘大船上都得到了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