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天元聽著老僕驚喜的聲音,起初還有些恍惚,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再確定是真的以後,一桿子就站了起來。
可是一想到那逆女的行為,又冷哼一聲,板起臉嚴肅的走了出去。
老僕看著岑天元,微微顫抖的手,何嘗不知道他是在強裝鎮定?
岑念念跟著許澤平邁過一進、二進院始終,見不到阿父的身影,她的心裡就愈發的不安,是不是阿父還在氣頭上?
知道跨入三進院,拐到後院的迴廊時,終於見著一臉嚴肅的岑天元。
二人對視,終究是岑天元先開了口,看著如今削瘦的閨女,他心裡止不住的泛疼,當初在家中的時候是多麼的珠圓玉潤?
現如今才幾年,就這麼的骨瘦如柴了?
「捨得回來了?」岑天元沒好氣的開了口。
聽著熟悉的聲音,岑念念終究是繃不住了,她直接撲進了岑天元的懷裡:「阿父!」
岑念念就單單這麼一句阿父,岑天元就知道閨女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脊,「莫哭,阿父在。」
低沉的氣壓,許澤平知道,先生這是震怒了。
「阿父,念念錯了,念念知道錯了。」
岑念念止不住的抽泣,像是要將這五年以來的委屈都發泄出來。
岑念念一哭,她懷裡的小娃也跟著哭。
岑天元顧念著外孫會哭壞嗓子,強忍著怒火,將岑念念安撫好。待岑念念情緒穩定下來後,讓伺候的老僕將哭累了睡著的外孫抱到自己臥房中去休息,自己則是拉著岑念念去了正廳。
許澤平有些為難,知道他父女二人要說些體己話,不欲跟上去。岑天元卻說都是自己人,一起去吧。
入了正廳,岑天元沏了一壺熱茶,清香的龍井讓岑念念的整個心都平復了下來,將這些年的事情都和盤托出了。
岑家在前領縣算不上百年望族,但也是官宦門第,世代為官,隨著岑天元的祖父早逝留下孤兒寡母,門庭就凋落下來。
加上岑天元的阿父也是個命短的,留下他這個遺腹子,岑家就更加的落寞了。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句話沒有錯,秦家其實很早就盯上了岑家。
秦家世代書吏,沒有什麼往上爬的機會,所以一直就盼著能夠攀一門好姻親。
當岑天元辭官歸故鄉...後來又名聲大燥,秦峰的阿父就知道機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