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方開始起講,非中庸之道流行不起來了,而是君子越來越少、小人越來越多...
然後提比貪官污吏...
約莫花了一個時辰,許澤平才把第一題的草稿打好。
草稿打好以後,又開始潤色,看那個地方的措詞需要調整,過於鋒芒之詞加以改正,過於成規之詞加以圓滑使其活絡。
這般修修改改,不知不覺就兩個時辰過去了。
許澤平原本是打算第一天白日裡將前三題的八股文都全部寫完,第二天上午一道、下午一道,第三題上午一道、下午一道。
晚上則是好好休息,來保證白天的精神充裕。
但是看著自己這進度條,第一日一上午才將第一題的稿子完成,都還未謄寫...他知道自己得加速了,放下手裡的毛筆,揉了揉手腕,方才解開水囊,輕輕的抿了一口,僅僅只是潤了潤口。
這三天兩夜吃喝拉撒都要呆在這個小號房裡面,許澤平能夠做到的就是少吃少喝...儘量保證自己少排泄,不然混著那股難以言說的味道他估摸著也得瘋。
潤喉以後,打開籃子,看著稀碎的饅頭和餅子,許澤平捏著鼻子咽了半個餅子。然後伏案謄寫第一道答卷。
謄寫完畢,他將答卷攤開晾曬在籃子上頭。
自己活動活動手腕,開始打第二篇的稿子。
二,可以人而不如鳥乎?
出自【大學】。
許澤平以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兒不如鳥乎?」來破題。
以「為人君,止於任;為人臣,止於敬;為人子,止於孝...與國人交,止於信。」來承題。
這片文章主要說的是,找准自己的位置。
【詩經】說:京城以及其周圍,都是老百姓嚮往的地方。
【詩經】又說,『綿蠻』叫的黃鳥,棲息在山岡。
孔子問:連黃鳥都知道它該棲息在什麼地方,難道人還不如一知鳥兒嗎?
...
許澤平回想完原文,確定自己沒有理解錯誤,方才下筆起講。
或許是有了第一篇的開頭,第二遍許澤平明顯思緒活泛了許多,連打稿子帶修改只用了一個時辰的時間。
又花了半個時辰的謄寫,等到許澤平抬頭活絡筋骨,才發覺晾曬的第一張答卷已經幹了。
將第一張答卷收好,許澤平又將第二張答卷晾曬到籃子上去,才望了望天色,還算明亮,估摸一下時辰,應該申時二刻左右。
他解開水囊,輕輕抿了一口水,決定趁著天色將第三題的草稿擬出來。
戌時二刻,許澤平放下手裡的毛筆,輕輕的呼了一口氣,第一日的任務已經完成。
他收起第二張的答卷,將謄寫好的第三張答卷晾曬上去,然後將木板拉動平齊,又將灰撲撲的被褥鋪在木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