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春闈,我也是不參加的。"許澤平毫無保留的說道:「今年的春闈一是時間太倉促、二是我心有餘力不足...但恩科的春闈我定是會參加。」
澤平的意思,他不說,高岩也明白。
一甲的位置只有那麼多,若是沒有十足的信心,澤平是不會輕易下場的。
更何況這一屆正科春闈,澤禮兄也會下場。
澤平不想與澤禮兄對上。
高岩對自己的水平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若這次能夠登上乙榜都是幸運至極了,提及金榜,他搖了搖頭:「澤平,不管是明年的正科還是後年的恩科,我都不打算參加,我的學業還需要沉澱沉澱。」
雖說有預測,但是高岩的話,還是讓許澤平有些失望:「若是後年恩科春闈不參加,那就要到盛安二十二年去了...」
「無礙,正好讓我多學幾年。」高岩風輕雲淡,一臉坦然:「將來,你可多要庇護庇護我啊~」
「你,還真是討巧至極。」許澤平真是被他氣笑了。
就在二人玩笑之際,倒是迎面撞上了下山的舒修遠?
舒修遠看著許澤平二人,心裡一陣唾棄還真是晦氣至極。
「還真是巧啊,舒秀才。」許澤平溫和一笑,平和的打了一聲招呼。
「舒秀才,相見就是緣分,不如今日一起在靈山妙寺用齋飯?」高岩先是嘀咕自己剛剛與澤平的戲言會不會被他聽見,接著就是緊隨其後打了招呼。
二人一前一後的問好,倒是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這本就不爽的舒修遠就更加不得勁了,強忍著自己想翻白眼的衝動,不大好氣的回道:「是啊,確實挺巧,不過舒某可不是來求神拜佛的,現在時間不早了舒某要回去了,齋飯你們自己就用吧。」
三人碰頭也沒有說上幾句話,舒修遠一甩袖子就走了。
高岩聽著那句不是來求神拜佛,心裡就十分的惱火,不由得說道:「這舒修遠,腦子有毛病吧?」
好似他們都是來求佛祖保佑中舉似的!
難不成天下就他舒修遠清高,就他文采高,一考試就是舉人?!!
許澤平倒是沒有生氣,或許長湘府傳聞的舒修遠的短板是算經這句話是對的。他拍了拍高岩的肩膀:「無畏,你惱什麼?或許求神保佑的可不是我們。」
許澤平說完這句話,高岩的眼前一亮。
卯時用膳、膳後聽禪。
午膳用膳,膳後登山。
酉時用膳,膳後抄寫佛經。
這樣規律的日子,倒是放鬆了二人的心境,很大程度上緩解了放榜前的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