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阿兄相商了一番,欲在十一月動身。」丁一強端著茶杯,心裡十分的不得勁,他真是想喝兩口酒啊!
柔娘管的嚴,他難得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喝上兩口酒。本來是想著來岳丈這裡,趁著小舅子高中,光明正大的喝個夠。
哪裡想到...嘖嘖,這大小舅子真是壞事,偷摸喝酒都不知道告訴他。
十一月動身,估摸十二月到上京,二月春闈。
許澤平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時間,又關切的問道:「阿兄,你們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嗎?」
「你在家中專心備考下一屆春闈就是了,住的地方,我提前聯繫了大師兄,他都給我們安排好了。」
許澤平當然知道他們大師兄是誰,李程雪,官至翰林院大學士,是個名流清官。
許澤禮掃了一眼鍾華朗,不得不說,這個表弟其實也是個能成事的,沒有人搭理他,他也能夠一人安之若泰的享用吃食。
不過可惜了,與他們許家並不親近,日後沒有意外,怕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
想到小柔跟自己揣測的事情,許澤禮垂下眼眸...鳥為食,人為利,還真是白費了小叔叔為他籌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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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許松睿想了許久,還是想趁著這喜悅的氣氛中來個喜上加喜。
雖說都是一家人,但孩子大了,總歸是男女有別。
故而許澤平他們這一桌席宴是擺在院中的,而程哥兒他們這家家眷的席面擺在花廳中。
許林氏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打趣的笑道:「咱們叔嫂之間有什麼不能夠說的,有什麼就直接說唄。」
許松睿知道娘家與鍾家的距離逐年拉開,自己若是不助一把力,只怕日後華朗與表兄弟之間會越來越生疏,而自家小哥兒年紀又太小,今年才六歲。
若不是年紀太小,他都想要把小哥兒嫁回娘家。
「那嫂子,你就別嫌我厚臉皮為自己兒子保媒了?」許松睿笑呵呵的說道:「我觀程哥兒十分的中意,嫂子你覺得他與華朗如何?」
許林氏一聽十分的不自然,而程哥兒也是渾身僵住,他下意識的攥住了許澤柔的手腕。
許澤柔聽聞小叔叔的話,心中瞭然,前段時間小叔叔給自己寫了一封書信詢問程哥兒是否在相看人家....她就知道小叔叔是動了聯姻的心思。
鍾家在富裕那又如何?在官宦人家看來,屁都不是一個。
一旦阿兄和平平考中進士,那他們許家二房也可換上官宦人家的門第,不單單是靠著大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