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的私庫和家中內庫是要分來的,日後若是許澤平起來了,往來的人情才更為的複雜。
現如今的中饋,在姜麽麽看來,不過就是小蝦米。
「去把冬天給我叫過來。」
約莫片刻,冬天匆匆忙忙的從廚房趕來,「公子,可是有什麼指點?」
程哥兒示意夏天一眼,夏天就懂事的走了出去,守在外頭。
「冬天,坐。」
程哥兒這麼的鄭重,讓冬天有些心中慌慌,他回想這段時間有沒有闖禍,仔細想想也沒有給公子招禍事。
他半個屁股挨在小凳上,「公子,冬天若是哪裡做得不好,你就說。」
「冬天你別瞎想,我就是問問你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
冬天一聽,嚇得眼圈都紅了,他立馬抱住程哥兒的腿:「公子,我就只剩下你了,你別不要我。」
程哥兒看著冬天哭的梨花帶雨的,嘆息一口氣,柔柔的為冬天擦拭臉頰上的淚珠:"冬天,我沒有不要你。我明年想把彩衣裳教給你來打理,但是你還是個未婚哥兒,我怕你吃虧,所以想給你找個好人家。"
冬天一聽這才破涕而笑,憨憨的說道:「公子,我不成親,我就跟你,我可以自梳做個老哥兒的!」
「你不想給你阿父留個後嗎?」程哥兒輕輕的說道:「你阿父就你一個哥兒,你不怕百年後見到你阿父,被他怪罪嗎?」
程哥兒是個傳統的哥兒,在他的概念中,養兒育女是每個哥兒的責任。
冬天一聽沉默了半響,他紅著眼睛說道:「公子,我想嫁給吉祥。」
吉祥?
程哥兒一聽就愣了,吉祥今年有三十了吧?
「冬天你怎麼看上吉祥了?他比你年長這麼多。」程哥兒蹙起了眉頭,最主要的是吉祥沒有成親的打算。
「公子,當年我阿娘辦喪禮之時,就是吉祥不顧安危,據理力爭才幫我要回了屬於我阿父的一塊地....」
這才讓他阿娘能夠安穩落葬。
冬天這麼一說,就想起了當年的事情,還是讓平平問就舅父借的人去幫冬天操持他阿娘的喪事的。
這麼大的恩情,卻是讓人難忘。
「好。」
熏得臘雞臘兔子,許澤平這邊也是特意留了一份出來給老師的。但就送這麼一點年禮給老師,許澤平總覺得還是拿不出手。
前兩年送的都是穿得,今年若是在添一件大氅就顯得沒有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