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剛到西禾院,就被許林氏指使去接程哥兒過來過年節。
許澤平玩笑的說道:「阿娘,現在這麼想著我去接程哥兒過來過節了?不是跟防狼一樣防著我嘛?」
「你這臭小子,還真是找打。」許林氏瞪了他一眼,若非不是住在鎮上怕壞了男女大防的名聲,真當她是個古板的老封建啊?
在她們村里可不講究這些,大姑娘小伙子可沒少挽著褲腳在河裡一起捉魚。
許林氏作勢說道:「你到底去不去?你若是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去去去!」許澤平嘿嘿一笑,連忙答應。
正好許松山走了出來說道:「快些回來,等你寫對聯吶。」
往年寫對聯這事,都是許澤禮來寫。今年許澤禮不在家過年,這事自然就落在了許澤平的頭上。
「好,曉得了嘞。」
許澤平看著飄零的小雪,本來是想打著油紙傘去接程哥兒的,若是能夠在雪中共撐一把油紙傘,定然是詩情畫意。
靜謐的油紙傘下,他仿佛都能夠嗅到那人身上幽幽桃花香。
可是涼涼寒風,還是吹散了許澤平的這一己之私。
「小虎,駕馬車過來。」
「是!」
趁著小虎駕馬車從後門繞到前門的功夫,許澤平回了屋子中取了手爐,正好等到他走到前門,小虎也停好了馬車。
駕~
臘月二十六日,陳指揮使將老師接到州城過年去了。
許家馬車經過柳府之時,許澤平看到寂靜的大門,他還有些遺憾,好像有八九年沒有跟老師過過年了。
在他五六歲之時,會被許松山夫婦送到柳府陪老師過年。
等到七八歲以後,柳淮之覺得他已經記事了,就不讓他陪著過年了。
叩叩叩
「誰呀?」
「夏天,是我,小虎。」小虎聽著夏天脆脆的聲音,可開心了。
夏天一聽就打開了大門,探出頭來,看到停著的馬車:「小虎,可是來接公子的?」
「嗯!」
「那快快進來。」
「少爺。」
許澤平與程哥兒一前一後走了出來,二人卻沒有共上一輛馬車。許澤平將程哥兒扶上後面的馬車後,才繞回到前面小虎駕過來的這輛馬車上。
程哥兒隔著窗戶與花落娘揮手,花落娘選擇留下來與姜麽麽一起過年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