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輝,鍾曄母族的大舅。
鍾曄的阿娘不過就是王氏的庶女,平日裡都是頭昂在天上...之前許家舉辦宴會,哪一次出現過?
今日阿兄的進士宴,才巴巴的來了。
想到這裡,許澤平又想到了自己那個表弟,再聽著王輝虛偽的話,只覺得噁心,還送過小禮物呢?
許澤平若非顧忌規矩,都想罵粗話了,去你m的,老子見都沒有見過你。
「啊,是嗎?」許澤平面上含著笑容,「多謝王世叔的關照,可能是許某年紀太小了,對這事沒有什麼印象。」
王輝的臉上一僵,隨即哈哈大笑:「無妨無妨,許解元年紀不小了,想必也不喜歡小時候的那些小禮物了,不如世叔送你男子漢喜歡的顏如玉?」
聽到這裡許澤平總算知道王輝的目的是什麼了,給自己添堵來了呢。
哥夫出自蘇家,他不敢給蘇瑜姮添堵,自然就不會跟許澤禮提起這茬子齷齪事。
「呦,許大人回來了~」
一聲吆喝聲,眾人都將目光集中到許澤禮等人身上。
許澤禮笑著拱拱手:「許某,晚到了,讓諸位貴客就等了。」
說罷許澤禮一手拿酒壺一手拿酒杯,爽朗的說道:「自罰三杯,以示誠意。」
許澤禮一出現,絕大多數人是盯著他的。
但少部分人是盯著他身後的柳淮之,比如許澤平、比如永安州知州。
永安州葉知州是這兩年從燕京調任過來的大家族子弟,說實話就是來刷刷政績的,他比很多本地官吏知道的內幕多很多,清楚的知道柳淮之的真實來歷。
「柳先生,您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許探花這是年少有為吶!」葉家與汪家交好,葉知州當然是有自己的目的,他想通過許澤禮將李程雪這一脈拉近皇太子黨中。
葉知州笑眯眯的誇讚:「小官羨慕的緊,可惜小官年紀大了,不然還真想跟著柳先生讀幾年書。」
柳淮之正想幹了這杯敬酒,被許澤平奪過了他的酒杯,許澤平抱歉的擋在柳淮之的身前:「葉知州,真是不好意思,老師他風寒才好,實在不宜喝酒,我來替他喝下這杯酒如何?」
柳淮之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許澤平一口將酒喝下,有點幽怨的咽了咽口水,自打換季得了風寒以後,他已經一個月沒有沾酒水了。
昨日,許澤禮與許澤平就商量好了,今日許澤平負責盯著老師,不許他喝酒。
有著許澤平全程盯著,柳淮之喝不到酒,也覺得沒有意思,用了幾口晚膳,甩甩袖子就要走人。
老小孩老小孩,這話說得也沒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