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屆春闈,阿兄的對手是汪舟游、伍添丁。
這一屆春闈,許澤平要面臨的對手是江長福、喬秧。
「呦,這麼多年了,江舉人還記得當年的小玩笑呢?」許澤平溫和的含著笑容,清明的鳳眼閃過一絲錯愕,學著江長壽陰陽怪氣了回去:「不過也是,小生等人之間玩笑話也能夠被江舉人當真了,也不怪江舉人還一直心心念念著當年小生說您的富商做派。」
董中在江長壽出現那一瞬間,身形有片刻的不自然,眼神中含帶著一絲的恨意,但很快他就恢復了過來。
江長壽沒有羞惱,而是看向了身旁的青年:「堂兄,你看他,竟然將我比作了商..」
「許舉人倒是生的伶牙俐齒,希望你的文章也能夠像你口才這邊厲害。」江長福睨了一眼江長壽,沒把他的這小伎倆看在眼裡,平靜的看向許澤平。
江長福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將來是什麼,說完也不顧江長壽,就揚長而去。
江長壽怨惱江長福不上鉤,但是也沒有辦法,提著衣擺追了上去。
「這裡不是好寒暄的地方。」柳繁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再好好的敘敘舊?」
經過這遭,張逍林也沒有說笑的心思。
幾人一致同意了柳繁續的說辭,出了貢院後,就是燕京的外城。
除了董中,柳繁續和游陸生都參加過賞荷宴,所以張逍林和施華都認識。
又有許澤平在其中周旋,幾人都熟絡了起來。
「你們是不是把信寄到清水鎮去了?」為董中引薦過後,許澤平將話頭拋向了張逍林與柳繁續二人。
「不然吶?」張逍林將一筷子烤鴨咽下,理所當然的說道:「我就知道你這一個住址,不寄到清水鎮去還能夠寄到哪裡去?」
「是啊,我的信是同年禮一起寄過去的。」柳繁續遲疑的說道:「難不成你們家沒有收到我們寄過去的年禮?」
許澤平悶哼一笑:「也怪我沒有和你們說,我冬月十三就北上了,年前就到了燕京。」
「啊?你來這麼早來燕京作甚?」
「因為清水鎮路遠,澤平怕耽誤。」施華很自然的接了話茬,一看這柳舉人就是富貴人家出來的,一切都有人打點盤算。
想想柳家的基業,施華覺得也很合理,畢竟家寬才能夠出少年。
「哦,也對。」柳繁續合計合計清水鎮到燕京的距離,確實是挺遠的。
這個烏龍解開後,幾個人覺得光這么喝酒吃菜也沒啥意義,於是乎就玩起了行酒令,輸者要喝酒。
不得不說,這個遊戲對於許澤平來說是最不太友好。
咳咳,畢竟施華和張逍林詩詞再不濟,現場作詩,十來首詩句也是手到擒來的。
到了最後,就許澤平一人喝的不知東南西北,怎麼被人接回去的,都不知道。
次日,許澤平扶著腦袋從炕上爬起來,他發誓再也不和那幫文人卷詩詞了!!
二月十八,春闈的第二場考試開始了。
咚!
沉悶的鐘聲響起,許澤平收到了春闈的第二份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