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瑜姮將視線從帳本上抬了起來,看著禮郎這興奮的模樣,也是好笑,他自己高中都沒有這麼興奮過吧?
「知道了,周圍的鄰里我都散過喜封了。」
「瑜哥兒,你可不知道,老么可是我親手帶大的。」許澤禮滿眼的自豪,嘴裡絮絮叨叨的念叨著:「你不知老么他小時候有多可愛,軟軟的手掌會緊緊的抓著你的食指,好似你就是他的全世界...」
「知道知道。」
蘇瑜姮的耐心有限,從最開始的配合到最後,控制不住的豎起了眉毛:「仁之,這件事情你應該跟我說了好多回了,你要是在念叨,我就生氣了啊。」
「我不說就是了。」
這是許澤禮上輩子就要成的習慣,好的壞的,總是喜歡在蘇瑜姮耳朵邊上念叨幾句。
許松山夫婦給許澤禮樹立的典範太好,讓他知道夫夫之間應該是相互扶持,沒有什麼不能夠隱藏的。
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通過在蘇瑜姮耳邊碎碎念在分散自己心裡的壓力,久而久之就養成了碎嘴子的習慣。
「你要是無聊,就來給我對帳本。」
算經一直是蘇瑜姮的短處,看到這些帳本就頭疼,若不是阿奶千叮囑萬囑咐每月要盤算一次帳務,他是真的想將一切都推給侍畫去打理。
蘇瑜姮的外婆出自前朝的第一皇商家族,有句話叫做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新朝建立,他外婆家族破落,留給他母親的產業那也是常人難以企及的。
他母親又只有他與珩小子兩個孩子,分到蘇瑜姮名下的能少嗎?說實話,光鋪子都有六七間,還不算陪嫁的宅子以及郊外的莊園。
再加上他出嫁時,蘇家又添置了不少的嫁妝進來。
說著,蘇瑜姮就將帳本往許澤禮的面前一放,自己做了甩手掌柜。
看著瑜哥兒這架勢,許澤禮將他摁在座位上,站在他身後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我來教你算,聽話,晚上都聽你的。」
蘇瑜姮眼前一亮,歪頭看著那流暢的下顎線,舔了舔嘴唇:「當真?」
「真的。」
二人溫馨相處的時間有限,約莫半個時辰,丁一強夫婦帶著孩子就來了。
皇榜一放,殿試的具體時間,也在次日公布了,盛安帝定在了四月初二!
轉眼一晃,時間已經來到了四月初二。
殿試辰時三刻開始,申時時三刻結束。
然,卯時一刻,所有新科貢士都等候在皇城午安門前,排隊入皇城。
今日殿試,朝會為殿試取消。
太和大殿中,給貢士十個膽也不安作弊,這次排查主要是防止有人攜帶武器。
從頭髮到鞋子,沒有一處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