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還有關於二十個勞動力的懲罰,高山村的情況你也都看到了,人丁不興旺,很多家庭都指著壯年勞動耕種吃飯。」許澤平看向霧蒙蒙的天空:「到時候你就挑些半大小子,那些小伙子正是精力旺盛、上跳下竄的時候,也正好給本官來折騰折騰。」
「庸書知道了。」
「回來了,少爺回來了!」
小虎看著許澤平從馬車上走下來,提著這衣袍就往後院跑,都不顧及許澤平馬車上還有行李。
最後還是車夫幫助許澤平把行李提了下來,然後許澤平把帳結清。
看著小虎那急促報信的樣子,許澤平摸了摸下巴,看來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小虎是被祥兒策反了呢。
約莫片刻,程哥兒就小跑了出來。
他看著風塵僕僕的許澤平,瞬間就紅了眼眶,顧不得秋天他們還在現場就撲了到了許澤平的懷裡,柔軟的指腹挨著許澤平的眼角的疤痕:「還痛不痛?」
這是第一組裝筒車時,被竹筒砸下來劃破皮肉留下來的疤痕,這道疤痕也就指甲蓋長度...不算深,淺淺的一道,不仔細盯著看,是不會注意到的。
「不痛了。」許澤平捏著程哥兒的手,微微拉開了一點距離,「天氣冷,我這衣裳好些時日沒有洗了,離我遠些。」
出門在外,許澤平也就帶了兩身替換的葛布襖子,十一月以後氣溫到達了零下六七度,襖子洗了難得干,故而他身上的這身襖子穿了近半個月。
「我又不嫌棄你。」
程哥兒聽著這話,就想到這混帳東西的不告而別...就瞬間來了脾氣,想要甩手離開。
但二個多月沒有見面,那那步子始終是邁不開,只能夠恨恨的瞪著他。
許澤平約莫也是知道他在哼哼什麼,好脾氣的牽起他的手掌,然後十指相扣。
「外頭冷,我們回去再說好不好?」
好言好語的,讓程哥兒根本就硬不起脾氣,只能夠被人牽著往後院帶。
許澤平回到後院的第一時間就是洗澡。
解衣寬帶,整個人泡在熱騰騰的水中,不由的喟嘆了一聲。
靠在浴桶中,隱約能夠從耳房未合上的門中看到內室程哥兒忙碌了身影。
許澤平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程哥兒抱著乾淨的衣裳走到了耳房,將衣裳搭在屏風上頭,低頭邊挽起袖子邊說道:「平平,我來給你洗頭搓背吧。」
許澤平自打走路起,就沒有讓人伺候過洗頭搓背,現如今...
額,洗頭搓背是假,檢查他身體有沒有受傷是真吧?
還好自己也就是組裝筒車時,被劃了一道傷疤。不然,看這架勢鐵定得挨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