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張工你想的周到。」許澤平讚譽的說道:「多虧了你想到這一層,理應給你記上一分大功!」
「哪裡哪裡,是大人您給我的啟示,否則我才想不到這一層上面去。」
說著張工將手裡的手柄遞到了許澤平的面前,「大人,您瞧瞧,哪裡還有修改的地方?」
獻給盛安帝的這隻牙刷用的是有「帝王之木」稱號的金絲楠,而太君後的用的是紫檀木,皇后娘娘的用的是黃花梨。
不得不說專業的事就得交個專業的人,許澤平看著手柄上威風的五爪龍,由衷的讚譽:「張工,你做的很好!」
「多謝大人讚譽!」
「張工,昨日溫度又降了些,怕耽誤獻年禮,所以獻年禮的隊伍十二月初一就會往燕京出發,你這邊近兩日能不能將牙刷製作完成?」許澤平看著這五爪金龍也就差尾鰭沒有雕好了。
「大人,您放心,後日您儘管來取貨就是了。」
今日是十一月二十七,後日二十九,完全不耽誤出發時間。
嶺北縣衙的人少,能夠派出去的人自然也不多。
四位捕快中就周捕頭的拳腳最好,在內部相商一番後,今年獻年禮的人就由周捕頭帶頭,曾捕快押尾,領著梨園戲班一同前往遼北州,和州府衙獻年禮的人匯合。
最後這些人一起趕往西遼府,跟著西遼知府進京縣裡。
地方官員升遷到知府的位置上時,有三年進京一次的榮譽。
而今年,正好是西遼知府進京面聖的年頭。
「不知張工可願還收些小徒弟?」
張工拍了拍胸膛,爽朗的說道:「大人,我張長虎就是個大老粗,你有什麼事情就交代,我能夠做到的絕不會推脫。」
當初許澤平從眾多工匠當中挑中了張工,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和張逍林的性子一等一的像,直爽又實誠。
「張工,你知道的,我們廠子日後可是要給全國各地生產牙刷的。」許澤平描繪起藍圖:「那時候可不是一隻兩隻量,起碼是幾萬幾萬的生產,而我又看中張工你,你到時候肯定是我們牙刷廠的廠長,想想那麼大的量,你帶著你三個徒弟豈不是要忙死?
所以我就想讓你多收一些徒弟,日後好為你跑腿做活不是?」
在這個時代,許澤平深知師徒二字的分量,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不管是儒生還是工匠,對於徒弟那都是千挑萬選的考核。
所以為了明年高山村二十個半大小子好入廠子,許澤平自然是得先做做張工的思想工作。
張工聽著許澤平叭叭叭的藍圖,眼睛都在放光,那他張長虎的名字豈不是要響徹整個大景了?
一想到他們用起牙刷就想到了他張長虎,張工顯然是飄了,想也不想的就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