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
小豬的小臉蛋自發性的蹭著許澤平的脖頸,含糊的嘟囔了兩句,然後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又進入了深度睡眠。
「嗯,我在。」
許澤平習慣性的將手搭在程哥兒的腰上,等到他不嘟囔了,自己也就合目休息了。
許澤平的體溫很高,程哥兒挨著他睡,睡得可香了,唯有夢裡出現了兩條胖乎乎的小粉蛇非要跟著他回家,他趕都趕不走,最後只能夠一手揣一個往家裡走。
等到他回家之時,黑乎乎的天空突然大亮,他睡意朦朧的睜開眼,哪有什么小粉蛇,嗚,程哥兒失落了說道:「天亮了吶。」
「才卯正一刻。」許澤平估摸著時間,他安撫的說道:「還可以眯一刻鐘,再睡會兒。」
「嗯。」程哥兒往許澤平的懷裡一鑽,迷迷瞪瞪的又睡了過去。
「程哥兒,醒醒,該起來了。」
卯正二刻,許澤平穿好衣服,將搭在屏風上頭的程哥兒的棉襖、褙子這些放到床邊,輕聲推著程哥兒。
「好睏,不想起來。」程哥兒一個勁的往被子裡縮,嘟嘟囔囔的側過身子,不願意搭理許澤平。
許澤平無法,任由他多眯一會。
等到他洗漱好,將熱水端到房間,又把早膳端進房裡,這才把睡意朦朧的程哥兒從被子挖出來。
程哥兒靠著許澤平的胸膛,仍由他穿衣服折騰。
平日在府邸他都是睡到辰時二三起床,對於他的作息許澤平也有數,見著他這麼犯困,也沒有當回事。
好脾氣的將他的衣服穿好,又去絞乾了毛巾,給他擦臉。
等到程哥兒做到銅鏡前,望著鏡中給他梳頭的許澤平,整個人才清醒了過來,接過了許澤平遞來的梳子:「平平,我自己來。」
「醒了?」
看著許澤平含笑的樣子,程哥兒有些不大自在,狡辯的嘀咕:「肯定是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我才沒有睡夠。」
昨日是戌正一刻結束的飯局,戌正二刻他們回房洗漱的,算上時間,最多戌正三刻他出門倒水的。
睡了將近十一個小時...
許澤平看著程哥兒一本正經的模樣,他也只能夠強忍著笑容,冬眠嘛,他能夠理解的:「對對對,昨天睡得太晚了,我們今日早些睡。」
程哥兒見許澤平神色特別的誠懇,滿意的頷首,然後為自己挽了一個漂亮的隨雲髻,將桌子上的石榴簪頭遞給許澤平:「幫我簪上唄。」
「好嘞。」
用過早膳,正好辰時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