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建的臉色一僵,勉強的回答:「是,但我與長兄關係十分的要好,從小一起長大。」
「關係好?那怪不得了。」許澤平嘖了一聲:「這關係好到能夠罔顧律法,平分家產,也是難得。」
曹建的腿腳一軟,立馬跪在了地上。
曹老爺子也是額頭上的冷汗支流,他求助的看向曹德仁。
曹德仁聽起這茬,也是後背發涼,當是分家產的時候,他這不成器的弟弟可是背過他直接找上了前任縣令,給了前任縣令好些的好處。
前任縣令看著是家事,也沒有鬧出人命,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糊弄了過去。
曹德仁看得清局勢,正當他開口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曹康麻溜的接了話茬。
「哎,大人您有所不知,小人前些年得了大師的批言,三十歲前不宜財力過盛,不然有礙子嗣。」曹康圓滑的和稀泥:「阿父為了我子嗣著想,就說先把田產放在小建名下,等小人三十歲生辰一過,就還回來。」
大景律法有明文規定,庶子與嫡子分家,嫡子占七成;若是嫡子無男嗣,庶子可與嫡子平分家產。
曹康不但是嫡子,而且還有健康的兩子,所以曹建占五成家產這事放到哪裡去都是說不過去的。
曹建見曹康嘴皮這一張一合就要奪走他名下的田產,氣的要吐血,但是他也不敢造次啊,只能夠眼巴巴的看著大伯爺幫腔。
「是啊,康小子這話說得沒假。」曹德仁也害怕曹家受到牽連吶,「上個月康小子過了三十的壽辰,德懷還在念叨這兩日去把田產過一下戶籍,德懷你說是吧?」
曹德懷見提起了他的名字,他也不敢在裝鵪鶉了,急忙說道:「是啊是啊,明日小人就上衙門。」
...
家眷這頭的宴會,曹周氏也是接著程哥兒的威風,好好的將昔日壓在自己頭上的妯娌給奚落了一番。
許家和睦,且許澤平兩兄弟又不住在一起,程哥兒自然也沒有體會過妯娌間的勾斗。
他倒也聽姜麽麽說起過宅斗,不是東風壓西風,就是西風壓東風,尤其是兩個兄弟不是一個肚皮爬出來的,那就更是險惡。
程哥兒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想到了阿兄和平平,他希望日後有寶寶了,寶寶也能夠像平平他們兩兄弟一樣,相互扶持。
席面結束以後,曹康夫婦恭恭敬敬的將許澤平夫夫送回了客棧,然後誠懇的道了歉,表示下一次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並且又道了謝,感謝他們的出手相助。
許澤平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曹康夫婦離開後,兩夫夫洗漱一番也就準備休息。
等到許澤平倒水回來,想要跟程哥兒說兩句話,竟然發現這小豬又睡著了。
許澤平無奈的笑笑,還真是冬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