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瞧瞧。」
「小生見過許大人!」
等到許澤平與楊縣丞一前一後走到一堂,一個身著泛白長袍的書生連忙彎腰作揖行禮。
聽著約莫耳熟的聲音,許澤平仔細瞧瞧,果然是那日花燈節上與他猜謎的書生喬毅。
「喬秀才,抬起頭來,本官瞧瞧。」許澤平坐在高堂之上,語氣中充滿笑意。
喬毅一聽,下意識的抬起頭,只見高堂之上坐著的官袍青年,赫然就是那日與他猜謎之人!
喬毅大驚,連忙作揖說道:「那日不知是縣令大人,多有得罪還請海涵。」
楊縣丞聽聞對話,驚訝道:「大人,您們認識?」
隨即許澤平將他與喬毅認識的經過說了一遍,楊縣丞說道:「倒也是緣分。」
"喬書生,你有好好的功名不去考,何至於來應聘書吏?"
喬毅嘆了一口氣:「年前家母病重撒手人寰,家中薄田為家母醫病早就賣了個精光,現如今家無餘糧...又正值孝期,便來碰碰運氣看是否能夠應聘得上書吏。」
聽完前後因果,對於這個喬書生也是十分的同情。
「六房書吏,你想應聘那房書吏?」
「小生禮記略有精通,想要應聘禮房書吏。」
當即許澤平考驗了他關於起草文書和審核公文這些內容,喬毅答的都還算不錯。
許澤平也挺滿意,就讓楊縣丞擬契書,將他聘為了嶺北府衙禮房書吏,後日開始上值。
許澤平是個心細的人,所以在喬毅主動開口前,讓楊縣丞提前支了一個月的月俸祿讓他渡過這段時間的窘迫。
程哥兒月份大了以後,許澤平是準時上值、準時下值,從不在府衙多呆片刻。
他一下值,就直奔府邸。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經到了八月二十七。
此時程哥兒已經懷胎八個半月,肚子大的就像是塞了一個大西瓜,低頭都看不到腳尖。
許澤平那日是日日都坐立不安吶,古人有七活八不活的說法,他也不知道緣由是何,但暗暗祈禱著一定要挺到九月十二以後。
就連稻花魚產業的大豐收,都不能夠沖喜掉許澤平內心的不安。
楊縣丞、陳主簿以及袁書吏三人分別在自己的水稻田裡養殖稻花魚,根據不同的時間段去投放魚苗。
楊縣丞是在秧苗下田一個月以後,投放魚苗。
陳主簿是在秧苗下田一個半月以後,投放魚苗。
袁書吏是在秧苗下田的兩個月以後,投放魚苗。
事實上證明,在八月中旬水稻成熟之際,楊縣丞的鯉魚、鯽魚混養的魚養的最好,每隻都有兩斤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