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平聽了,只想翻一個白銀。
河道里沒有水了,不知道去上游找問題,在這裡信河伯?
「你們沒有為了求河水,讓人獻祭吧?」
聽了許澤平的話,袁七弱弱的說道:「張神婆說了,村長沒幹,就獻了牲畜。頭天獻的,當天晚上就被河伯享用了。」
「有用嗎?」
袁七又弱弱的搖頭:「沒有用。」
「那張神婆怎麼說呢?」
「張神婆說河伯消氣了,但是那淹死的漢子沒有消怨氣,還是要懲罰我們一直到那人投胎為止。」
許澤平冷笑:「多少年了?他還沒投胎啊?張神婆不是號稱知過去、曉未來嗎?」
這話,幾人都不敢接茬,埋著頭默默地帶路。
從小袁村後山出發,一路往上,三米多寬的河流開始慢慢變窄,然後變寬,又在變窄,起起伏伏寬窄不一。
最為狹窄的夾道估摸也就一個成年人的手腕到手肘的距離,雖說窄,但是高度上卻是極深的。
當然這高度指得是河底到路面的距離,而非河水的高度。
總體上來說,河道還是暢通的。
兩個時辰後,他們接連翻越兩座山,河道都是暢通,最多是淤泥夾雜著枯黃的雜草、在漂浮著藻類,但都還流著淺淺的河水。
連續的趕路,讓體力不好的人有些跟不上了。
翻山越嶺的,走了不少險峻的道路。
但許澤平不放話,他們也不敢吱聲。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袁七說道:「大人,再過去就是大袁村的地界了,我們..」
他話還沒有說完,許澤平打斷了他。
「你們聽到嘩啦啦的流水聲了沒有?」
嘩啦啦的流水聲,明顯比他們這一路來的潺潺溪水聲要大很多。
眾人咽了咽口水,「聽、聽見了。」
一路疾馳,距離大袁村交界的地帶不到半里路的河道竟然一分為二....
被分出去的那條河道因著常年累月的流淌,還硬生生的積累出一個小池塘。
屬於流向大袁村的這條道,還被人用石頭和泥土給封了起來。
為什麼說是人為封起來的呢?
因為自然形成的堵塞沒有這麼的平整,還會特意留出拳頭大小的流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