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剛的婆娘一聽就急眼了,看著要綁上來的繩子哭爹喊娘:「剛子,你說話啊!到底是誰指使你的,你說啊!」
袁剛看到自己的婆娘被綁,輕哼一聲,扭過頭堅持的說道:「沒人指使,就是我自己乾的。」
「打!」
——啊!
許澤平一放話,小袁村的婦女們就擼起了衣袖,她們也忍袁剛婆娘很久了。
有事沒事就喜歡戴著首飾出來晃悠,炫耀她女兒又給她送新禮物了,還指桑罵槐同樣是在地主家做工的女兒,暗示她們女兒一年到頭都不回來一趟。
聽著自家婆娘哭爹喊娘的叫喚聲,袁剛終於扛不住了,「我說,我說。是莊地主指使我這麼幹的...」
隨後袁剛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吐露了出來...
這是要從二十年前的夏季說起,那時候袁剛才三十歲出頭。
袁剛有個小喜好,那就是沒事喜歡去鎮上賭坊玩兩把。
玩的也不大,輸贏最多一兩銀子。
他有個在地主家幫工的女兒,他女兒袁花模樣長的極好,十四五歲正是花樣年華。
也因著模子長的好,所以袁花明面上是莊地主家的幫工,實際上是莊地主的通房丫頭,還頗得莊地主的喜愛。
所以這一兩銀子,對於袁剛來說也拿得出來。
但是吧,常在路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有一回,記得很清楚,是文景四十年七月十八,袁剛在賭坊玩上頭了,輸掉了十多兩銀子。
這下他急眼了,趕忙跑到莊地主家去找他女兒袁花要銀子還帳!
袁花一聽十多兩,臉色都白了。
她在莊地主家看似風光,實際上哪一步不是舉步維艱?莊地主不但有個強勢的大夫人,還有個明里暗裡吃醋拈酸的情人。
莊地主畏懼老婆,不敢同情人明面的苟合,只能夠拉她出來頂缸。
每次莊地主在她房裡宿一宿後,次日,她必定遭受大夫人的折磨。
她做通房第二日,就被灌了絕嗣湯。
十多兩銀子她還是有的,但是沒了退路的她,是要為自己打算的。
所以袁花告訴袁剛,她只有五兩銀子,要就拿走。
袁剛一聽哪裡肯干?還不上銀子,他是要被砍斷手腳的!
就在父女二人拉扯的時候,莊地主回來了,見著他們扯皮之際,就問了一嘴怎麼一回事?
袁剛以為自己得救了,殊不知掉進了莊地主的計謀。
莊地主說:「袁老丈,莊某替你還銀子可,但是你得幫莊某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袁剛一聽有戲,就知道自己的手腳保住了,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莊老爺您說,只要你願意替我還了這銀子,別說是一件事情了,就是十件我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