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捕頭一腳踹在胡邕的屁股上,「還不快見過知州大人!」
周捕頭這麼厭惡胡邕不是沒有原因的,去前往大湖鄉抓捕胡邕的路上,他可是沒少聽說胡家在大湖鄉所做的惡事。
胡家不光是大湖鄉的地主,名下開辦著賭場。
自古嫖賭不分家,多數賭徒還不上債了,他們就直接抓人家的兒女來抵債,可想而知這危害了多少的百姓。
在抓捕胡邕之時,他還大言不慚頭頂上有人,甚至是指使打手來與周捕頭對抗。
好在周捕頭身手了得,帶去的同僚也多,加上圍觀百姓的幫忙,才在數十打手的手裡將胡邕給逮捕了。
張彩女等人雖有反抗,倒也沒有胡邕這麼叫囂,敢跟衙役對著幹。
「草民胡邕叩見知州大人。」
「草民張彩女/陳萍/高進叩見知州大人。」
徐知州一拍驚堂木,厭惡的盯著堂下跪拜的四人:「莊顯貴指認,爾等勾結做局堵塞小利鎮河道、毒害百姓、抓捕百姓孩子等數項罪名,爾等認還是不認?」
「草民冤枉啊!」胡邕唾棄的看了一眼莊顯貴:「知州大人明鑑,草民一片赤心上青天,絕對不是這麼惡毒之人。是莊顯貴怨恨胡某撞破了他與張彩女的私情,所以才會冤枉草民。」
「是啊!」陳萍緊接著附和:「誰人不知我陳某是小湖鄉出了名的善人,陳某怎麼可能幹這種惡毒的事情?一定是莊顯貴與張彩女的私情被我們撞破了,他無言愧對他夫人,他才攀咬我們的。」
接著高金也惡狠狠的瞪了莊顯貴一眼,憤怒的說道:「知州大人,您千萬不要被莊顯貴這種弒父弒弟這樣的惡人所欺騙,我們都是好人,您可千萬被他騙了。」
「大人,您可要明鑑。」張彩女淒悽慘慘戚戚的抹著淚水,她也沒有料想到昔日這些好友會直接攀咬她和莊顯貴,「奴家是清清白白的,一點惡事都沒有做的。」
..
徐知州看著堂下惡人狗咬狗,心裡也是十分的痛快,這還真是證據沒上,就開始相互攀咬了。
「肅靜!」徐知州再拍驚堂木。
在衙役水火棍的威嚇下,胡邕等人都安靜了下來,不敢造次。
「莊顯貴,他們說你誣告,你有如何辯論?!」
「大人,小人書房書桌底部有個暗格,暗格中藏著這些年我們四家哄抬糧價的帳薄、以及四家買賣良家女的契約。」莊顯貴面對胡邕幾人的叱罵沒有絲毫的怒意,相反他很平靜,「至於堵塞河道一事確實是口頭約定,我拿不出證據,但是我有四家用毒藥謀害百姓的證據以及為四家辦事的賭徒名單。
毒藥用的基本都是砒霜,因為砒霜買賣很是特殊,我們四家都是輪流採買的,我害怕事後,這些人反口,所以每次買砒霜的方子我都是留著的。
這些方子和名單,都和契子這些放在暗格中。
那些賭徒在我這裡拿過藥,大人,你們將他們抓來一問就知。」
聽著莊顯貴這話,張彩女等人也是心中一涼,癱在了地上,他們沒有想到莊顯貴這是真的要拉他們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