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兩個小傢伙洗好澡,穿著嶄新的大紅色襖子出來時,時間都過去一個時辰了。
圓哥兒搖了搖頭,只聽見羊頭帽上掛著的兩個小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鐺鐺鐺的聲音。
「阿爹,好聽。」圓哥兒迫不及待回頭牽著身後程哥兒的手指,他指著自己的頭,十分的歡喜。
「聽,給阿父聽。」
圓哥兒是顯眼包,滿哥兒也不甘示弱,他拉著程哥兒的另外一隻手,抬著胖乎乎的小手,就要往外走。
鐺鐺鐺~
「阿父~」
「阿父~!」
許澤平打開書房的門,就見到兩個紅糰子,噠噠噠的跑向了他。
花棉鞋、紅棉襖、可可愛愛羊頭帽。
鐺鐺鐺,清脆的鈴鐺聲,每一步都踩在許澤平的心巴上。
許澤平害怕他們跑的太急,立馬蹲下來,張開手,等著兩個糯米紅糰子撲進懷裡。
「阿父,圓哥兒香香。」
「阿父,滿哥兒才香香。」
兩個顯眼包一撲倒許澤平的懷裡,就開始自賣自誇。
「聽,好聽。」
「滿哥兒的更好聽。」
兩個小傢伙的一句接一句的嘟囔,讓許澤平樂彎了眼眸:「香香,圓哥兒和滿哥兒是最香香的寶寶。」
程哥兒看著父子三人相似的鳳眸,彎了彎眼眸,看來小傢伙們這厚臉皮是遺傳了平平。
此時也差不多到了午時,程哥兒將兩個小傢伙交給許澤平,就吩咐秋天開始聚集後院的下人們。
年節到了,粗使的丫頭、婆子們,給她們每人賞了半個月的月錢。
秋月算作二等侍童了,給他賞了一個月的月錢。
至於夏天和秋天,則是給他們賞了兩個月的月錢。
前院的賞賜,昨日許澤平就讓小虎給賞下去了。
後院的賞賜發下去後,程哥兒示意秋天他們可以忙活團圓飯了。
跟隨程哥兒久的下人們都知道,只要將主家的團圓飯備好,他們今日就可以休息了,一個個自然是迫不及待的開始忙活手上的活計。
因為晚上的團圓節,所以午膳也沒有準備的太多,一粥兩菜,隨便對付了兩口。
接下來許澤平夫夫就輪流照顧孩子,然後他們開始洗澡洗頭...
很多粗使婆子們都是嶺北的本地人,她們來許府做幫傭,簽訂的都是活契而非奴契。
看到縣令夫夫這日常的做派,就好似尋常的百姓夫夫,充斥著他們底層的煙火氣息,而不是像一些高門大戶...就沒有把他們這些下人,當成人看過。
冬日天色總是暗的快,不過申時四刻,已經燃起了蠟燭。
本地的丫頭婆子們都回家過年節去了,就連夏天、秋天、秋月三人也都結伴出去看花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