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東...
程哥兒看著盛安帝的嘴一張一閉,就將程家眾人的罪責都圈了下來。
程東被削成了三等伯,卸了職務榮養在家中。
程寅的兒子一家念其不知情,流放嶺南。
程寅的哥兒,念其不知情且已經出嫁,出嫁從夫..也就罰了他念經吃齋三年。
程哥兒其實明白,皇伯父已經是念在自己及母妃的面上,對他們從輕處理了,若不是程寅夫婦對自己還有教養的恩情,只怕...
程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會被按上謀逆罪。
謀逆大罪,誅九族都不為過。
「多謝聖人仁慈!」
程家人謝過隆恩以後,顛顛撞撞離開皇城。
「等風平浪靜些,熙華你再去看望你外祖吧。」
程哥兒聽到盛安帝的提點,收斂自己的情緒:「是。」
...
皇城的風浪,許澤平不知,因為他此時正與李戍在前往北上的路上。
南洲在長南府的上頭,他們回南洲,恰好要路經長南府,所以正好蹭著他們的官船到長南府的碼頭。
二人也算舊相識,故而在一起也不免談論其從前的舊事。
「不知東寶現如今在哪裡高就?」
說起洪東寶,李戍不由的搖頭:「東寶少爺被老爺子寵壞了,極為的任性,三年前,非要跟著將軍入伍,將軍不依,他就羞惱的離家出走。
後來不知道是誰給他出了個主意,跑去了淮河水軍入伍,現如今吶,在淮河水軍營做著一個小伍長。」
東寶是盛安五年二月生的,許澤平算算年紀,他也有十八了。
許澤平哼哼一笑:「讓東寶去吃吃苦頭也好,讓他體會體會什麼叫身不由己。」
瞧著許澤平臉上的促狹,李戍便知他還記著當年東寶少爺對他的捉弄呢。
「李先鋒,你們在南洲水軍營的時候,會日夜巡防嗎?」
李戍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這是自然的啊!若是不巡防,細作混進來了怎麼辦?」
許澤平想了想,又換了個問法:「李先鋒,你說有什麼船能夠在河海中一路暢通無阻?」
在河海中一路暢通無阻?
李戍想了想說道:「那便只有官船了。」
官船?
經此一言,許澤平徹底打開了思路,對啊!
若是用官船拐賣人口進行買賣交易,又會有誰做防備呢?
「許知府,你問這個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