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哈哈取笑道:「哎呀我的殷羲老天,可笑死我了,什麼文曲星,就連夫子都拍他的馬屁,說了一通什麼取別人長,補自己短的,莫非是他的鳥兒長得比別人短?」
孫猴兒笑得猥瑣,起鬨道:「短不短,脫衣服看看不就知道了?」
薛靈均不懂,愣愣地看著二人。
林岱安一把將他拉在身後護著,呵斥道:「你們兩個趁早滾開!林暮就在後面!上次他打得你們還不夠?想多挨是不是?」
陳二狗道:「林暮早就被我叫人支走了,哈哈!你陳二爺我靈山小霸王,自然會些個調虎離山之計。」說著,吩咐孫猴兒,「快按住狀元郎,脫了他褲子,讓二爺我看看,狀元郎的鳥到底長個什麼樣,到底是他的鳥長,還是我的鳥短!」
孫猴兒笑嘻嘻地湊上前來,林岱安推了薛靈均一把:「寶兒快跑!去喊人!」
一手從書包里悄悄磨出硯台。
薛靈均也知這時候不該黏糊磨嘰,轉身撒開腿就跑,陳二狗起身去追,林岱安掏出硯台,狠狠地往孫猴兒臉上一砸,又轉身跑去攔陳二狗。
他從後面一把抱住陳二狗,將他撲倒,兩個人廝打起來。
陳二狗畢竟大上好幾歲,又長得敦實,林岱安沒少吃虧,很快就鼻青臉腫,嘴角出血。
那邊孫猴兒正要也壓上來打,卻見薛靈均帶著花糕兒,拎著兩根鐵棍,風風火火地趕過來。
花糕兒與薛靈均差不多大,卻因自小幫他爹打鐵,身上已小有肌肉,動作極為敏捷,手上又有武器,耍得有模有樣,好似個江湖好漢,孫猴兒頓時被打得哭爹喊娘!尋機會逃了。
陳二狗卻不甘心就此放棄,他早就看薛靈均不爽了,因他老子娘總是在他跟前夸薛靈均如何如何長得好看,又如何如何有才華,他早想收拾一頓,只是一直沒機會得手,這次好不容易將林暮騙走,怎能如此潦草逃跑?
落荒而逃不是他小霸王的作風,他忍著疼,湊近了薛靈均,一巴掌閃過去,想給對方一個耳刮子,誰知用力過猛,手抬得太夠,不曾想巴掌還沒落下,竟然閃了胳膊,給脫臼了,疼得他直冒汗,也不惦記霸王威風了,急忙逃了。
一邊逃跑還一邊暗想:「莫非薛靈均真是個文曲星的命格?怎地我打他,衣服都還沒挨著,胳膊就脫臼了,聽說天上的文曲星紫微星什麼的,都是打不得的,這番意外,難道是殷羲老天爺顯靈,來保佑文曲星來了?」
越想心中越慌,生怕自己遭了天譴,自此,再也沒敢來尋薛靈均的麻煩。
薛靈均看林岱安原本一張俊美如玉的臉,如今給打得鼻青臉腫,眼睛一紅,淚水又不受控制地滾落下來。
花糕兒忙從身上掏出一貼膏藥道:「我平日裡幫我爺爺打鐵,造些個刀啊鏟啊什麼的,時常不小心受傷破皮,這藥我常備,對跌打傷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