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卻連刀都握不住,倒下去之前,他再次見到從天而降的水墨人影。
城外一座廟宇內,顏昭唯坐在神案上,朝後斜靠著神像,單腿抬起屈膝,一手握著彎刀,撫摸那銳利的導入,神情冷峻。
「大人!楚天涯的蹤跡找到了!」屬下稟道。
聽完屬下的敘述,顏昭唯將彎刀插入自己的靴子,一手緩緩展開摺扇,遮住自己半張臉。
「你是說,之前那個楚天涯是假冒的?」他一隻眼在冷笑,另一隻眼裡卻幾乎滲出冰渣子,「而我還被他那個假冒貨給戲耍一番。」
黑衣人烏壓壓跪了一片,無人敢言。
不過顏昭唯並沒有發怒,反而像是忽然發現一件極其好玩的事情一般,低笑道:「真是有意思!」
他從神案上輕輕躍下,緩步走來。
「我知道他是誰了,這世上能耍我的人不多,楚天涯是第一個,而他花朝,算第二個。」
顏昭唯獨自一人笑了一會兒,沒有人能理解他的樂趣。
他止住笑,轉身回到神像旁,坐了回去。
「你們不用去追人了,咱就在這兒等著,楚天涯會自己送上門來。」
那些暗衛們不解,去也無人敢問。
沒過兩日,楚天涯果然上了門。
幾名裝著膽子想上前拿住他的暗衛都送了命。
「你們攔不住他,」顏昭唯玩弄著手中摺扇,倚靠在神像上,冷笑道,「讓他進來!」
楚天涯還是那副水墨打扮,只是沒戴面具,也沒佩玉簫,甚至連長刀都沒帶。
但僅憑他的暗器飛刀,就再也沒有暗衛敢近他的身。
「解藥呢?」楚天涯開門見山道。
「急什麼?」顏昭唯收起摺扇,山下打量楚天涯,「楚天涯,我們,終於見面了。」
顏昭唯說話的語氣,就像是一個老朋友。
他從懷中掏出一張銀制面具,「你當年偷偷去救謝道曄,掉落的面具,我可一直都收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