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蘇公子這個興趣是指……」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對於慕白的反應，蘇雲生絲毫不意外地回答道：「怎麼，慕同學是看不起我們這類人嗎？」
慕白在心底呸了他一聲。
倒打一耙，臭不要臉。
「我可沒有說過那種話，畢竟蘇公子的取向和我好像也沒什麼關係，」慕白說完，無奈地聳了聳肩，「只是我和你口中的那位江聞憬同學也只是普通同學而已，實在是算不上熟稔，我也沒辦法隨隨便便就把別人的聯繫方式給你，這樣怎麼說好像都不太禮貌吧。」
「我可以跟你用一些東西來換的。」
「比如呢？錢？」慕白輕笑一聲說：「蘇公子，你覺得我會缺錢嗎？」
「所以說，慕同學這是不打算幫我了？」
「我剛剛說過了，對於這件事，我實在是愛莫能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慕白以為蘇雲生就會放棄從他這下手了。
沒想到蘇雲生卻對著他笑著搖了搖頭說：「慕同學，我們只見過三次面而已，並沒有直接的利益關係，你又何必要跟我說謊呢？」
「你跟江聞憬，是同桌吧？」
「蘇公子好像並不相信我所說的話，」慕白皺了皺眉說：「既然如此，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聊下去了。」
慕白剛要抬腿，就看見蘇雲生從口袋裡拿出了一部手機。
「慕白，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手機屏幕轉向慕白的那一瞬間，慕白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直衝天靈感。
那是一張照片，是他和江聞憬一起在便利店吃飯糰的照片。
照片一張張滑下去，有江聞憬自己的，也有他們二人一起的。
蘇雲生笑著收起了手機。
「慕白，你還要繼續對我撒謊嗎？」
慕白閉了閉眼，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攥緊了。
不能慌，不能慌。
這還只是個開始而已，他和蘇雲生才第一次正式打照面，如果他現在就怵了蘇雲生的話，後面的仗該怎麼打？
慕白再次睜開眼睛，眼神中已經染上了一絲冷意。
「蘇雲生，你還要不要點臉？」
「喜歡一個人就不能大大方方地去追求他？為什麼非得玩跟蹤呢？你知不知道你的這些行為真的很噁心人？」
對於這些罵聲，蘇雲生雖然沒惱，但臉上的笑意也淡了幾分。
「慕白，既然聊到了這一步，我們也沒必要再談判下去了，可我也不想因為一個聯繫方式就去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