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靜和慕白在旁邊站著看了好一會熱鬧,直到徐凱哲軟了膝蓋,主任這才擺了擺手讓他們先回去。
二人剛走出辦公室沒幾步,就聽見屋內傳來的男生壓抑著的哭聲。
「幸虧沒有牽扯到你,」沈文靜嘆了口氣,小聲對慕白說道:「我接到通知的時候都要慌死了,雖然我相信你的為人,但也是害怕主任不信,也還好你自己留了個心眼,要不現在在裡面哭的可就是你了。」
慕白也釋然地呼出了一口氣。
其實他並不能十分確定徐凱哲那天問他講的那套題就是這次高一的月考試卷,只是那天徐凱哲拿來的卷子的樣式實在不像是哪本練習冊的紙張,倒更像是a中每次月考卷子的簡略版,所以這一次他其實也是有賭的成分在。不過當看到徐凱哲臉色的變化的時候,他就知道他賭對了。
回去的路上,慕白還是忍不住問道:「老師,您說徐凱哲會不會被記處分啊?」
「那是肯定的啊,偷試卷可不是小事,再加上他又在辦公室鬧了這麼一遭,主任肯定不能輕饒了他。」
沈文靜說完,偏過頭看著慕白,「怎麼,你不忍心啦?」
慕白剛要回答,就在走廊盡頭看見了氣喘吁吁的江聞憬。
在他愣神之際,江聞憬已經朝著這邊走了過來,對沈文靜問號道:「老師好。」
「江聞憬?你怎麼在這啊?」沈文靜看上去也很驚訝,「這大中午的,你不去食堂吃飯,跑來高一年部幹嘛?你們下午不是還有考試的嗎?」
「來找慕白,」江聞憬回答道:「我去了一趟慕白的考場,想找他一起去吃飯,發現他不在屋子裡後就找到這裡來了。」
「行,那你們快去吃飯吧,我也回去歇著了。」
待沈文靜走後,二人便慢悠悠地向著食堂的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慕白簡單地將這件事情給江聞憬敘述了一遍,江聞憬就在旁邊安靜地傾聽。
「事情就是這樣了,」慕白嘆了口氣說:「其實我也不想將他的老底給拖出來的,當時在門口聽到他的哭聲時,其實我也挺不忍心的。」
「那你為什麼不當時幫他說句話?」江聞憬問道:「萬一能幫他減輕處分呢?」
「不行啊,江聞憬,」慕白回答道:「這件事但凡是那幾個老師依著字跡找到我頭上的,我都可能會幫他說說好話,可這是他自己沒事找事硬要把我給拽下水,無緣無故抹黑我不說,從頭至尾也都沒幫我說過一句話,那我也沒有必要去幫他了。」
「我這個人可能也是比較極端吧,不會主動惹事但是也睚眥必報,我只要一想起他當時咬死我不鬆口那副樣子就咽不下這口氣,我也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沒抓住,那就怨不得我了。」
抄襲這件事說小不算小,說大也不大,但偷題這種事情一旦坐實,牽扯的範圍可就廣了,因為沒有人知道這套題到底流傳到了多少個人的手裡,徐凱哲這次也算是踢到鋼板上了。
「對了,江聞憬,」慕白突然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喬念告訴我的,她說你在考試中途突然被一個老師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