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想法，」夏淼淼說：「我覺得，『慕白』掉入循環其實是個意外，是系統都沒能料到的事情。」
慕白的眉頭忍不住抽了抽。
道理他都懂，可這種聽別人講自己的名字就渾身不自在的怪異感是怎麼回事？
「可是不對，」慕白按下心頭的怪異感問她道：「原主在進入第一次循環的時候就聽見系統的提醒了，這難道不正是說明這一切都是系統安排好的了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系統為什麼還要和我做交易呢？」
此話一出，對面的兩人均是一怔。
夏淼淼居然也和系統做過交易？這一點原主為什麼沒有提？
「也就是前不久的事情，大概是『慕白』來的第一個世界，系統找到了我，」夏淼淼說：「它說它可以幫助我回到現實，但前提是，我不能對那個新來的外來客提供任何的幫助，『慕白』那天的行為舉止都很奇怪，我能想到這一層也不難。」
說罷，夏淼淼苦笑了一聲，指了指江聞憬說：「可是它所給予我的幫助，也不過是讓他知道原書的劇情而已，甚至連之前的記憶都沒有留給他，真正的回去的路還是需要我自己去探索，與其如此，我還不如當時去幫『慕白』一把，總好過眼睜睜看著一個人灰飛煙滅的好。」
他們幾個說到底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強迫著他們見死不救，對於他們來說也確實也是很殘忍的一件事情。
慕白嘆了口氣，又陷入到深深的疑惑中。
系統為什麼會與人類做交易？它不是無所不能的嗎？
「它會與人做交易其實也不奇怪，」江聞憬像是看穿了他的疑慮，耐心地同他解釋道：「這個系統其實就像一台電腦一樣，它能運轉這麼多年肯定也會出現一些bug，為了清除這些bug，它自己又做不到的話，自然是要藉助一些外力的。」
夏淼淼聽到這裡也明白了，「所以說，『慕白』就是那個意料之外的bug，而我就是它所藉助的外力？」
見江聞憬點了點頭，夏淼淼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它還真是聰明得很，從來都不會做賠本的買賣。」
媽的，她居然就這樣被系統擺了一道，好不甘心啊。
慕白也是一陣頭痛。
難道他們就註定要被系統玩弄於股掌之中了嗎？甚至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所以這個系統到底想幹什麼？」慕白還是忍不住問道：「我看那小說里的那些系統都是庫庫給主角送金手指，到了這個一點金手指不給開先不說，還有事沒事還要做個交易讓我們人類之間互相殘殺？它到底是圖什麼？收集我們的痛苦值？看我們難受它就開心？」
江聞憬無奈地開口道：「說不定呢。」
夏淼淼也對他勾了勾唇角，「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思路。」
慕白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低聲罵了一句髒話。
這系統是他媽變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