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會選擇自保，還是會為了江聞憬而去賭一把，繼續飛蛾撲火？
如果蘇雲生知道了一切卻依舊堅持，他們又該怎麼辦？
桌子上的酸菜鍋被煮得咕嘟咕嘟響，慕白看著眼前飄忽的白氣，咬牙切齒地問道：「所以這個傻逼系統做了這麼多，就是為了在每一次循環中收集所謂一些的痛苦？」
「不，不止，」江聞憬說：「如果它需要的只是痛苦而已，那麼它就沒必要來回循環這麼多次，也沒必要拉這麼多人入局。」
慕白也想明白了，「所以，它是在每一次循環中來搜集人類的喜怒哀樂。」
江聞憬點了點頭，「現在看來，是這樣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我們每個人都助了他一臂之力。」
「可是，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夏淼淼還是不太理解，「它這麼做，對它又有什麼好處呢？」
江聞憬搖了搖頭，表示他暫時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餐桌上陷入了一陣難得的寂靜，三個人雖然都沒有說話，但現在腦子裡的想法都大差不差。
這也太荒謬了。
它先是與蘇雲生做了不平等的交易，甚至還讓蘇雲生為此付出了一些代價，看上去蘇雲生是占盡了便宜，實際上在系統眼裡，他不過是最容易被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
江聞憬，蘇雲生，作者夏淼淼，還有穿書而來的慕白，他們所有人都是系統棋盤上的棋子，或許連原主的死，也不過是系統的計劃之一而已，只要能達到它的目的，或許再拉幾個人入局也沒有關係的。
在這個系統的眼裡，人命如草芥。
可它來來回回走了那麼多次循環，收集了那麼多來自人類的情緒，到底是為了什麼？
夏淼淼長嘆一口氣，她看著面前皺著眉思考的兩個人，站起來盛了兩碗酸菜湯遞到他倆面前。
「邊吃邊聊吧，」夏淼淼說著，也給自己盛了一碗，「干坐著也想不出什麼東西來，既然已經將來龍去脈順的差不多了，下一步就……」
一向思路敏捷的夏淼淼也說不下去了。
下一步該怎麼辦？
他們現在連繫統的目的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場仗該怎麼打？
夏淼淼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胡亂地攪拌著碗中的酸菜。
「總之，先吃飯吧，」江聞憬說：「無論系統想要做什麼，我們能正面對上的始終是蘇雲生，我們也只能從他身上找突破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