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時之間也沖不過去，只能隔著屏障眼巴巴地望著對面的江聞憬。
江聞憬就這樣直挺挺地站在屋裡，懷裡還抱著兩本書。
慕白認出來了，一本是《許你晴空》，另一本則是以他為主角的《無望之聲》。
這本書果然是江聞憬的。
「我答應你。」
江聞憬的聲音隔著屏障傳到了他的耳朵里：「我答應你，我可以參與你的實驗，當你的小白鼠。」
「我的交換條件就是，給我一天的時間，我想見他一面。」
「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帶著你的主線劇情和你那個寶貝主角，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江聞憬忽然輕笑出聲：「你大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房間裡一片寂靜，過了半晌才有一道機械聲回復他。
【江聞憬，其實你可以和我交換一些別的東西的。】
「我別無所求。」
江聞憬伸出手，輕輕摩挲著桌子上的那本書。
與慕白手中一模一樣的那本書。
「我只是一個被決定了命運的紙片人而已，」江聞憬徐徐說道：「如果我的出現真的可以給他的生活帶來一點點活下去的盼頭的話，那我也不算白活這一場。」
慕白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攥成了拳。什麼試驗？
江聞憬到底答應了那個破機器什麼條件？
連個完整版劇情都沒有，這算個毛線的彩蛋？
「慕白。」
慕白猛然抬頭，卻看見江聞憬正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並沒有在看他這個方向。
他們之間的距離不算近，但慕白還是看到了江聞憬臉上淡淡的笑。
很好看，也很溫柔。
「慕白，我來找你了。」
第119章
「怎麼回事？這台機器怎麼會突然出故障了？」
「不會吧？還有顧客在裡面呢啊！這傳出去不是要砸招牌了嗎！」
「快！先把人從裡面撈出來！快點！」
似乎有幾道縹緲的聲音從遠方傳來，可慕白現在已經不在乎了。
他死死地盯著站在自己對面的江聞憬，慢慢紅了眼眶。
他們現在離得好近，僅僅是一牆之隔而已。
可誰又能想到，他們之間居然足足隔了一個時空。
慕白咬著牙，呼吸也開始變得急促。
剛剛在走廊的時候，這個機器就已經判定他的答案為正確的了，這就足以證明他剛剛那個平行空間的推斷是正確的。
那為什麼江聞憬還會認為他自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紙片人呢？
在那本小說出現的那一刻，慕白不是沒有懷疑過自己的真實身份。
就算是在最難過的那段日子裡，慕白也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
可他也只是短暫地糾結了一會便不再繼續想了。
一來是當時情況特殊，他著急去找江聞憬，實在沒有時間去思考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