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蟲清冷的聲音幾乎是貼近了伊萊恩的耳邊,仿佛在吹著他的耳朵,一想到雄蟲溫柔又充滿魅惑力的聲音輕聲喊著雌君,他瞬間耳尖爆紅,埋在腿間的面容更是變得滾燙。
伊萊恩的皮膚本就是冷白皮,平日裡與他銀色的髮絲幾乎一致看不出什麼差別來,路延微低著頭,沒有等到上將的回答,反而看到那白皙的耳朵瞬間躥紅,像是一顆熟透的果子。
「你的耳朵……」路延疑惑輕聲呢喃。
伊萊恩瞬間抬頭,亮藍色的眸子帶著幾分羞澀,他沒學習過類似的事,不知道現在要做什麼,只能直直的看向路延,然後弱弱的吐出一句:「……雄子。」
帝國上將整個蟲都變得紅通通的,那藍色的眸子像是一片汪洋,海浪翻湧起來,那眸子也顫抖幾分。
路延沒有開口,只是雙眸越發深沉。
伊萊恩像是被那視線嚇到了,以為自己觸碰到了雄蟲的逆鱗,連忙起身,驚慌之下便想要道歉,只是還未有動作,他的腕間一緊,被一雙滾燙的大手握緊,那大手用力一拽——
伊萊恩不重不輕的摔倒床上,下一秒,路延鬆開他的腕間,身體隨即翻上,將上將壓在身下。
伊萊恩被雄蟲的動作一驚,感受到自己小腹與四肢緊貼合在一起,雄蟲的肌膚有些冰涼,他只覺自己泛起一陣燥熱。
四目相對。
路延看見帝國上將眸子止不住的顫抖起來,眼角更是泛紅一片,淚水堆積在眼底,伊萊恩被嚇到了,他本以為自己是觸碰到了雄蟲的底線,沒想到卻被壓在身下,思緒一時間還未迴轉過來。
路延伸手扶上伊萊恩的泛紅臉頰,很燙,他開玩笑說道:「帝國上將是嚇到了嗎?」
伊萊恩在雄蟲棕色眸子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雖不清晰,可也讓他忍不住顫了幾下,聽見雄蟲的詢問,他輕輕搖頭回應。
太乖了,路延垂眸:「伊萊恩,我沒聽清你剛剛說的那個詞,重複一遍。」
伊萊恩說不出來,他剛剛埋著臉,看不到雄蟲的臉還能小聲嘀咕出來,當著面讓他說只怕是哽在喉嚨。
路延心想,換做是誰,也終究無法抵擋身下蟲的這副模樣,昔日高高在上的帝國上將與現如今的反差只戳人心。
伊萊恩就如同一杯香醇,濃郁的烈酒令他沉醉。
路延聲音壓的低沉,哄騙著:「伊萊恩,回答我。」
伊萊恩甚至連手指都不敢挪動半分,他磕磕絆絆,聲音小到如哈氣,重複剛剛說出的話:「……雌君,我想要你叫我雌君……可以嗎?」
路延這次終於聽清,突然想起在訂婚宴上蟲帝也是如此稱呼,他大概理解到了這句話的具體含義。
他單手支在床上,一手拉起伊萊恩的手掌,輕輕吻在手背,而後問道:「我們還沒結婚不是嗎?可以這麼喊你嗎?」
伊萊恩有些不開心,語氣也帶著埋怨:「你會娶我的不是嗎?況且,我們現在……沒有蟲會信我們沒有關係不是嗎?」
這畫面仿佛自己是吃干抹淨不負責的渣男,路延輕笑:
「你說的對,雌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