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怎樣呢?他也不知道。
警察看他長得乾淨乖巧,笑了笑,「別擔心,我認得她,她家裡人就在這附近,她精神不正常,經常走丟,一般都是她兒子來接她的。」
「哦,原來她有兒子啊。」小滿這才放心下來。
「這下能走了嗎?」顧矜芒倚在門邊,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看他,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冷漠,小滿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只能討好地朝他笑一笑,「走吧。」
他們從警察局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零落的路燈亮了起來,迎面走來一個人,少年身量,皮膚白,腳步不亂地往警局裡邊走。
和梁小滿擦肩而過,帶起一陣風。
顧矜芒見他怔楞在原地,回頭冷冷地看著他,「你又要搞什麼?」
「那個人,」小滿望著那個背影,喃喃出聲,「你不覺得他和我長得很像嗎?」
「嗤,東施效顰。」
顧矜芒連眼神都懶得往那邊挪,而是握住了梁小滿的手,他手上的溫度很低,手貼著手,傳遞著彼此的溫度。他們以往牽手都是顧矜芒的手在前,小滿的手在後,是個大人帶孩子的模式。
而這次卻大有不同,顧矜芒修長的手指插.進了小滿的指.縫中,兩人的手指糾.纏在一起,分享著溫度,也分享著心跳。
對於內斂含蓄的人,這種牽手的方式往往令人難以接受,很少人願意徹底地展露自己,將自己徹底地暴露給另外一個人,但顧矜芒可以,所以他要求梁小滿也必須如此。
兩人上了車,顧緊忙要求王叔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家裡,他給人的威壓太強,王叔不敢怠慢,在沒有紅綠燈的路段一路飛馳,車內的氣氛也是凝滯了一般,兩個人的手一直牽著,沒有鬆開。
梁小滿看著車水馬到一排排的綠樹,用自由的手打開了窗戶,讓帶有濕氣的風吹進來,顧矜芒抿著唇,盯著他乖巧的後腦勺,身上的戾氣幾乎要壓制不住。
這隻貓為了個瘋女人忤逆自己,那個女人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捨得鬆開我的手,我是永遠不會鬆開你的手的,可是你憑什麼那麼輕易地鬆開我的手。
他還記得警察局的燈明晃晃地照在這人的小腿上,白到發膩,明明平常走路都慢條斯理,可是說起那個女人的事情,卻很上心,甚至走路都快了幾分,也不怕別人看出自己的殘缺了。
她很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