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一股氣說了這麼多話,只感覺喉嚨幹得要嘔出血來,林鶴教他的說辭他都用不上,但是自我感覺發揮得很好,但是他沒預料到接下來發生的事,他看見顧小芒的面色變得鐵青,在下一瞬他就兇狠地反鎖了門,將人壓到了門上,如同一條狗一樣從後邊撲過來撕.咬他的嘴。這個吻誰也無法痛快,小滿極力地抗爭著,卻被絕對的力量壓.制著,顧矜芒甚至連衣服都是完整的,就那樣艱.澀地闖.進,尖銳的痛意令小滿聲嘶力竭,他的脖梗被精壯的手臂挾持住,僅僅靠著那條手臂,就足以支撐他渾身的重量。
「我討厭你。」他偏過頭,躲過窒.息灼.熱的吻。
「我也是。」顧矜芒將他的嘴唇咬.破,恨不得把他的耳朵要咬下來。
誰都不痛快,兩人眼裡都有眼淚,可誰也不服輸,不認錯,小滿只覺得時間是煎熬,口中呼出的熱氣噴在門上,形成薄薄的水霧。
「在幹嘛呢?給我專心點。」顧矜芒將他翻過來,漂亮的桃花眼滿是翻湧的怒意,汗珠從他的眼角滴入他的眼睛裡,他像抱小孩那樣托著小滿起身,走入了臥室。柔軟的床鋪,兩人擁.抱著,小滿感覺到深重的暈.眩從他的眉骨,透到尾.椎,男人握住他的妖,長眉一挑,露出個充滿惡意的笑,「梁小滿,跟我道歉。」
他手臂稍一用力,小滿就像他抓在手裡的寵物,一秒被拋到天上去,又重重地墜落下來,小滿已經很久沒有聽見顧矜芒連名帶姓地喊他,雙眼失了焦距,像只小貓一樣把壞人的衣服抓出了深淺的痕跡。
「跟我道歉。」男人嚴肅起來,把親近的舉止當做一種酷刑,變成一種迫使他人向自己服軟的手段,集備的抓撓就像小貓撓痒痒一般,他有的是充沛的體力與攝人的手段,讓人屈服,修長的手指抓住白皙的頸子,如同扼住珍貴的天鵝,整個世界都在搖晃,他看著心愛之人的眼白上翻,在暴怒的邊界嘗到了甜頭。
小滿怎麼都不願意開口,他用沉默抗爭一切,並且開始篤定自己做的選擇是對的。
他回到家裡的時候,是中午,外邊的日光炎熱,遮光的窗簾並未拉上,可到了這時候,他跪在飄窗上,在窗戶上呼出了大量的水汽,他看見月亮被烏雲遮住了,他心底的月亮也隕落了,令他的心很痛,身體也很痛。
也許自己不該惹他生氣,他如同一個被欺.凌到最後只能求.饒的人,回頭親了親生氣的人的唇角,純清的兩個唇瓣的貼合,讓身後男人的眼睛褪去了赤紅,悄悄地蓄滿了淚水。
「對不起,小滿哥哥。」相比方才的冷漠,機械性的出入,他變得溫柔起來,會親掉小滿的眼淚,把兇狠的物件拿走了,他甚至還沒完全好起來,可是他為了服軟的小滿哥哥,很好地就控制了自己,「小滿哥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