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滿只覺得他現在很容易被取.悅,也很容易被激,怒,他儘量減少跟他相處的時間,差不多到六點的時候,顧矜芒發來了簡訊問他下班沒,他沒有回,自己打了車回家。
家裡空空的,黑黑的,讓他有些不太習慣,先去洗了個澡,出來的時候少有的感覺到餓意,他已經很久沒有規律飲食,這幾天被顧小芒帶得很規律,他從零食櫃裡翻出包泡麵,煮好了正準備吃,門口就傳來開門的聲音,顧矜芒進來的時候,他正吃下第一口面,一副呆呆又心虛的樣子。
「餓了?」高大的男人走到了眼前,把餐廳吊燈的光都遮得七七八八,他的表情有些扭.曲,很像小滿畫裡那種帶刺的玫瑰花,「翅膀硬,了,敢不回信息。」
「你怎麼知道我在家。」小滿驚.慌之下,還咽了下口水。
「公司的人說你六點鐘就走了。」顧矜芒皮笑肉不笑的,「可能我們小滿哥哥是餓了吧,是該吃點東西。」
也不知是過了多久,小滿的雙手都麻.掉,被領.帶纏.繞住的手.腕,留下一圈圈的勒.痕,男人坐在沙發上,欣賞他眼角溢.出來的淚水,撫摸他栗色的長髮,「以後還敢逃跑嗎?」「我,我不敢了。」青年滿臉都是淚水,眼睫和頭髮絲都沾上污.漬,他悲傷到干.嘔,「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他趴.在顧矜芒的身上,就像只聽話的小狗,不斷地做出討.好主人的動作。顧矜芒摸.他尖尖的下.巴,真是糟糕啊,他總能把這人弄得很糟糕,但是心底那種掌控的滿足感充.溢了他,手指從那人的嘴.里拿出來,看他嘔.到流.淚求.饒,才扇.扇他的臉,「是我給你臉了?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我?」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滿做起了噩.夢,夢裡他有暴.食症,肚子吃到都要撐.破了,還不斷地往嘴.里塞.東西,他的腮.幫被i撐.爆,最後他變成了一隻死掉的倉鼠,嘴裡塗出來的都是白色的堅果,黏.膩純白的,它死在了炎炎的酷.暑。
這個夢令他整晚都睡不好,起了一身的冷汗,次日起來的時候,精.神蔫.蔫的,像只飛出囚.籠後被抓住的鸚鵡,就連聲音都被毒.啞了。
男人照常送他去公司,看他狀態不佳,忍住沒有去碰.他,他總要讓他吃夠教訓,才能聽話,小滿一整天都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回復晚了一點,又要經歷昨天那樣的酷刑.,顧矜芒發的信息總是那麼無聊,令他很不想回復,卻不得不回復。
「到辦公室了?」
「到了。」
「中午吃了什麼?」
「飯。」
「?」
小滿覺得他可能不高興了,又給他發了個微笑的表情。
「^_^」
「?」
「西藍花,米飯,魚肉。」
「不知道是什麼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