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先等著吧」張茂則寥寥幾語打發了王奶娘。內心思索著該怎麼和官家說這件事。
此時士紳階級的反攻浪潮終於釀成大勢鋪天蓋地的詆毀著新政。
啪,一隻硯台帶著呼嘯的風聲,飛到底下跪著人的頭上。
「官家息怒,微臣有罪」額頭上的血一股股的冒出來,穿著大紅色官袍的人卻顧不上擦,一味求饒。
趙禎此時已經收斂了怒氣,「朕交代的清清楚楚,若有徇私絕不輕饒,你管轄的地方出了差錯,居然還想隱瞞,如今成了大禍」
這句話一出,其他站立的新政骨幹對他怒目而視,這個人是推行北方某省新政的官員岳章,因為門生貪婪強行將不是大戶人家的田地買賣,導致士紳們抓住錯腳。
現在風傳新政就是要奪取百姓田地,在一些地區已經有農民暴力抵抗新政了。
岳章身子抖若篩糠,冷汗一縷縷的落下,那個門生他早就定好是未來的女婿,才會護著的。
門生做下事的時候,岳章雖狠狠地罵了他,還是抱著僥倖心理出手遮掩了。誰能想到就是那麼寸,他們就抓住了他手下人。
這件事情該怎麼解決,底下的人吵吵嚷嚷說不出一個好一點的主意,御座上的天子眸光冷冷的看著。
幸好早有準備,一些更狠毒的手段被攔截了,不然事情會更糟糕,天子和底下人都知道只要度過這一關,以後就好辦了。
時間接近中午,趙禎無情的趕走了這些官員,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只是要求加強輿論控制。
回到延輝宮,天子收拾好心情進去,某個娘娘居然坐在書桌前拿著筆不知做什麼。
「笙笙今日得閒,想要為那些可憐的讀者填坑了」,趙禎一邊走近一邊帶著笑意道。
薛冬羽激情寫作幾天後,放鬆下來就沒提起筆,可憐那些讀者剛好看到女主角被家族逼迫代替假千金嫁到凶名赫赫的將軍家。
許多讀者隱隱約約察覺了這位將軍就是那個被救的男子,卡在掀蓋頭的那個地方可不抓狂。
據說報紙編輯部每天收到的讀者來信十封有八封是催更的,甚至有些還在信里夾了銀子。
薛冬羽不好意思的抿唇「作家嘛,都是需要靈感的,等我有靈感一定更。」美食不好吃嗎,孩子不好玩嗎,為什麼要寫文?
天子搖頭,屋內氣溫高,自己褪下在外頭穿的青狐皮大裘,彈了彈雪沫子才道「你喜歡就好,那剛剛在做什麼」還是用的紫毫毛筆。
薛冬羽把筆擱在白玉筆架上,揀了一張紙給他看「我想等長生稍微長大一點後,陪著一起學習,畢竟我也不會寫毛筆書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