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駙馬何嘗不恨,半夜夢裡醒來望著床外頭恨的想一把火燒光這座府邸,讓狼心狗肺的駙馬死無葬身之地!
等孫喜說出天子要帶她去見駙馬,還暗示駙馬不會有好下場,惠國公主哭的停不下來都扭曲的露出一個笑來。
「我現在就可以走,快」
趙禎這邊毒火險些燒透他的心肺,他想到了前世的徽柔,也是這樣被駙馬一家虐待,李瑋之母不過妾室居然也敢以公主長輩自居。
都是他從前太軟弱了,那些駙馬娶了天家的女兒是他們的榮幸,大宋公主應該和前朝公主一般站在夫家頭頂上才是!
暗處隱匿的侍衛太監紛紛匯合,跟在官家身後。
人越聚越多,整個樓都被驚動了,主辦的官員出來二話不說拜倒腳下表示天子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趙禎撇了他一眼「去調人疏散百姓,這個樓里所謂的貴人們不許走脫一個!」
跪著的人顫抖著砰砰砰磕頭「是,陛下」等趙禎走了,他才摸著額頭上的血苦笑,今天光他知道的三品以上大員就不下五指之數,更不用說那些隱了來歷的了。
沒辦法得罪了他們自己以後可能會死,現在不遵令他下一刻就得死。
花魁大賽已經結束,台下顏兮兮一身華服春風得意的接受花魁娘子的稱號,一陣又一陣的聲浪襲來遮掩了樓上貴人地的動靜。
霍玉兒一臉失落的坐在美人塌上,點點珠淚欲落不落。
「玉兒哭的夫君我心都疼了,好了好了,不就是一個花魁嗎」王澄攬著霍玉兒的香肩安慰道。
霍玉兒別過身子,哽咽道「我傷心因為有了這個花魁娘子的稱號,或許你家能許我進門,現在連這點念想都沒了」
說完往下看了一樣顏兮兮的風光,伏在榻上嬌弱不勝的哭了起來,細細弱弱的哭聲讓王澄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給她。
「玉兒不用擔心這些,我是你的夫君怎麼會讓你以妾室的身份進門」實在哄不好霍玉兒,王澄豁出去把自己藏在心底的打算說了出來。
霍玉兒身子不顫了,她抬起一張哭的眼角緋紅的臉,「你可是駙馬,公主還在。我是風塵女子,身份卑微。」
說著她怯怯的躲在王澄的懷裡,似是為自己的苦命傷心。
王澄既然已經說出口也就放開了,輕柔的安撫著懷中的女子說道「玉兒放心,那個攔在你我之間的阻礙很快就會消失不見了。」話中寒意顯露無疑。
霍玉兒心中一驚,他們之間的阻礙還有什麼,當然是夫君的正妻,國朝的長公主惠國了。
她先是懼怕,畢竟是尊貴的公主,繼而有些愧疚,說起來那位公主倒也是好性,夫君終年不見她,自己明目張胆的和夫君在一起,公主也沒什麼反應,要害了公主,霍玉兒還是有些不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