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昭容聽到這話,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溫柔一笑重新做回位置上,「娘娘體貼,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坐在一邊的徽柔公主知道姐姐也會留在這裡,小臉止不住的笑,輕快的道「姐姐和貴妃娘娘說話,我去找弟弟玩」
說完,徽柔從椅子上跳下來,輕車熟路的去了偏殿,頭上繞著的紅珊瑚珠子一跳一跳的,十分活潑可愛。
「徽柔太調皮了,想必沒少麻煩娘娘操心。」苗昭容目送徽柔跑走,嘴裡說著女兒調皮,眼底卻帶著縱容。
薛冬羽忙著招呼人給苗昭容上茶和點心,後才笑著回她「苗昭容話說的嚴重了,徽柔是小女孩又是公主,就是要有公主的氣勢,說實話我就喜歡徽柔這樣的女孩子。」
她這不是客氣話,徽柔被送來了延輝殿幾次後,可能是小孩子的天性,察覺到貴妃對她沒有壞心就越來越放鬆,恢復了原本的性格。
小孩子嘛,只要長得可愛一點有些活潑,大人最少不會討厭。
苗昭容望著眼前真誠的貴妃,心裡也放開了些,正好白柳走到面前,舉起茶盤擺上茶點和一盞清茶。
「昭容嘗嘗看喜不喜歡,這茶沒什麼特殊的,不過是不加姜鹽那些東西,味苦卻回甘,官家喜歡用來提神,茶點是特地配的甜些。」
薛冬羽見茶上來了,指著同樣的東西向苗昭容介紹,自己先拿起一塊做成花瓣樣的糕點咬了口。
被強勢推薦的苗昭容也吃了一口就放下,拿起茶盞微微揭開茶蓋,湊近喝了一口,果然入口清苦,慢慢的從舌尖泛起回甘來。
她想著,貴妃真是有生活情趣的女子,吃的喝的都那麼不同,就這清茶說來簡單,有幾個人會想到呢。
兩人說了會話,正試探著找話題呢,薛冬羽的狼子野心也快遮不住了,她想讓苗昭容教她怎麼做女紅!。
前世薛冬羽小學興起過一陣女孩子打毛線和刺繡的浪潮,一到下課,女同學從課桌里掏出一卷卷的毛線和針,互相比較著打。
至於刺繡,拿一塊紙板或者廢布,穿針引線很是認真呢。
薛冬羽自然也不例外,她家裡給的零花錢多,所以毛線和繡線是最多顏色的,這可讓她出了很久風頭。
大概女孩子都有點手工癖好,看著原料在自己手裡變成成品,不論好不好,心裡都有成就感。
「徽柔頭上的絨花很是精巧,我還問了她是誰有這麼好的手藝,原來是昭容親手做的,我手笨也不會什么女紅,希望昭容教教我」
薛冬羽發現苗昭容是女紅屆的大手子後,心裡就按捺不住了,借著這個機會就討教。
至於尷尬,她才不尷尬呢,自己總不能一直縮頭烏龜一樣待在延輝宮裡,顯得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有些驚訝的苗昭容想了一會,點了點頭「娘娘言重了,不過是些微末技藝算不得什麼,娘娘看得起我才是。」
擇日不如撞日,薛冬羽叫人拿來多種多樣的繡線和大小不一的針,一匣子碎寶石和一盒珍珠。
剛剛擺好架勢,薛冬羽邀功似的看著苗昭容,眼睛裡寫著,怎麼樣材料準備的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