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安好!」周婕妤先起身行禮打破了寂靜,苗昭容和孟婕妤微笑著跟上。
等她入座後,孟婕妤吩咐人換茶換點心,還不忘解釋「苗昭容帶著徽柔來看樂寧,遇上周婕妤索性一起來了」
薛冬羽剛剛點頭表示了解,周婕妤紅潤的嘴唇張開,笑的嫵媚動人「宮裡無聊,我就厚著臉皮來叨擾孟婕妤了」
說來,周婕妤這段日子也是春風得意,和侍女小酒都喝了幾次,老爹升官發財自己日子也好過了。
「你不來也湊不齊四個人,我看是上天註定的」
眾人有些疑惑,薛冬羽示意汪駿上前來打開盒子,一整排四四方方的玉牌,說是平安牌上面的圖案又不像。
而且太厚了些,每塊玉牌都有兩個指節厚。
孟婕妤捻起一枚,翻過面來才發現這玉牌由兩種玉石粘合在一起做的,底面是翡翠刻圖案的是白玉。
緩緩的摩挲玉牌,孟婕妤不太肯定的說「這難道是一種玩器?」數量如此之多,形制好像也有一定規律。
說著,抬眼看向薛冬羽,見她有些驚訝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表姐太聰明了,這是一種叫麻將的玩器,一般是四個人玩,所以我才說周婕妤來的正好,不然就三缺一了」
周婕妤撲哧一笑,大方的道「這麼說,我是應了景了,既然說是用來玩的,貴妃娘娘快說什麼規則」
清空一張桌子,薛冬羽一邊洗麻將一邊和他們說起規則來,就見苗昭容含蓄一笑「有輸家也有贏家,大家拿點彩頭出來更有趣」
見她這樣,薛冬羽腦中靈光一閃,聽說大宋賭博之風極強,女子也有許多愛好這個的。
比如大名鼎鼎的易安居士就是箇中高手,人家和丈夫玩情趣,都是賭書潑茶。
她也不虛什麼,想當年她大學室友有一個是四川的,來寢室都背了一套麻將,在室友的薰陶下,薛冬羽也是久經麻場的幹將。
薛冬羽找孟婕妤借了一匣子散碎金銀角子做彩頭,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紛紛找地主孟婕妤借了錢。
把長生帶去偏殿和他姐姐們待在一起,薛冬羽放開手腳打麻將。
作為國粹,麻將的魅力一經出現無人可擋,兩盤下來大家都熟悉了規則,打起來更加暢快。
前面還是有輸有贏,勢均力敵。再打幾盤各個都上頭了,出牌更加謹慎小心。
不得不說,麻將桌上好說話。
一邊打牌,周婕妤就跟薛冬羽說「聽說貴妃大哥這些日子被御史彈劾的厲害,要我說啊,都是些管閒事的,薛指揮使聽的是官家的令,有本事怎麼不去參官家」
她是武將的女兒,自然不待見總是抓武將小辮子的御史。
說著,猶豫的打出一張牌。
「不好意思,胡了」苗昭容笑的柔和,動作卻很麻利,朝她們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