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他當然指的是周瑞安。
聞傾川搖頭:「我沒有出過軍區,沒有見過他。」
軍區本來就十分嚴格,軍人家屬出入還算方便,但像聞傾川出門一趟需要提前辦手續,沒有條子不能隨便出去,以前送沈桑榆去城裡也是只送到了軍區門口。
「他估計是來找我的。」
沈桑榆沒有瞞著聞傾川,「之前他就說不會讓我好過,我先前還打了他,懷恨在心肯定會報復我。」
眼見對方擔心,沈桑榆又說:「你別擔心我,再過一個月多月就要高考了,我把先前欠的翻譯稿寫完後我就不會出門了,要是他真要做什麼,我也不怕他。」
雖然不知道周瑞安出於什麼心理來噁心自己,但沈桑榆並不怕麻煩。
聞傾川黑色的瞳孔微微一動,最後輕聲嗯了一聲:「解決不了找我。」
媳婦兒不是菟絲花,她可以攀附在自己身上成長,她會開出燦爛的花。
二人其行並進回到了家屬院,聞傾川知道沈桑榆要回來,早解散了一個小時給她燒好了熱水。
洗完澡,沈桑榆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沈桑榆躺在床上,忍不住感慨道:「真不錯啊,在基地可沒這好的待遇。」
聞傾川笑了:「你不是說有生活助理嗎?」
沈桑榆在生活上的確有些欠缺,就像是天生不會做一樣,聞傾川並不討厭,對他來說照顧沈桑榆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有啊,我看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個生活助理,不過我那個助理是秦老師的,他照顧我沒你那麼細緻。」
沈桑榆說完,用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男人。
聞傾川大腦轟的一下,臉色刷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他結結巴巴發出音節,但一個字也說不完整。
「我……」
聞傾川皮膚不算白,長年累月風吹日曬,皮都不知道曬脫了幾層,但對比其他士兵,聞傾川站在他們身邊的時候又白了不只一個度。
所以沈桑榆看見聞傾川從脖子到臉刷的一下變紅了。
沒想到聞傾川這麼害羞,沈桑榆莞爾一笑:「別不好意思,我說的是真心話。」
隨後聞傾川的臉更紅了。
他慌忙之下低下頭,眼睛不看和沈桑榆對視,只是低聲說了句:「都是我應該做的。」
沈桑榆心想哪有應不應該的,她和聞傾川最後那一層窗戶紙還沒有點破,聞傾川或許覺得作為丈夫,他照顧妻子是應該的,可兩個人在一起,愛是應該的,但也不能一味的付出和索取。
所以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
「聞傾川,你是喜歡之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沈桑榆突然轉化了話題問道。
聞傾川想了想:「先前的你我不討厭,但很累,現在的你很好。」
沈桑榆有些意外,但想像原主之前作天作地的做法,聞傾川心累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