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聽什麼?」周三喜好奇的問道。
肖仲欽伸手做了個噓聲的指示,微笑道:「給你聽一個好東西。」
此時華夏的電視還十分稀少,就算在城市也沒有多少,而收音機就成了大部分人家必備的家電。這會兒正是晚上七點多,快八點,黃金時段。
肖仲欽調到想要的頻道之後,周三喜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兩個人並排坐在椅子上,聽著廣播裡的新聞。
一條新聞播完,穩重的女播音員開始了下一條播報,「近期我市公安偵破了一起惡性殺人案件,抓住了罪犯。該起案件受害人莫玉泉對我市居民肖姝雪多次進行勒索敲詐,肖姝雪的親生母親趙小鳳為了保護女兒,趁莫玉泉外出賭博時將其殺害……」
周三喜瞪大了眼睛看向了肖仲欽。
肖仲欽微笑的看著她,揉了揉她的腦袋。
新聞中的女播音員還在繼續播報,「趙小鳳將兇器扔到湖裡之後,又在肖姝雪的幫助下買了車票去了甘省,試圖殺害養女李芳草,遮掩她當初調換親生女兒和養女的犯罪事實,所幸被甘省村民識破詭計,當場擒獲,犯罪未遂……在此告誡廣大聽眾同志們遵紀守法……」
「太好了!」周三喜眼眶都濕潤了。
與此同時,打了一下午桌球的李芳草正在跟楊知非在他外公外婆留下的屋裡聽收音機,楊知非給她剝葡萄。
聽著沉穩的女聲將她的經歷簡潔道明,李芳草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趙小鳳是她悲劇命運的始作俑者,她委屈了那麼多年,在李家的那個爬不出來的泥坑裡絕望了那麼多年。
上輩子離開江城之後,她連人多的地方都不敢去,甚至覺得路邊經過一個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是鄙夷的,瞧不起的。她幾次想自殺,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獨自一人在山裡生活了那麼多年,是蘑菇和貝貝治癒了她,讓她最終能平靜的接受自己的過往,跟自己和解,跟這個世界和解。
可她原諒不了傷害她的人。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憑什麼連一個公道都不能給自己討?憑什麼她要跟過街老鼠一樣活的見不得光?憑什麼那些傷害過她的人罪行不被揭露,冠冕堂皇的活著?
楊知非將剝好的葡萄餵到她嘴裡,含笑問道:「甜嗎?」
「甜。」李芳草說道,「你嘗一個。」
楊知非看著她發紅的眼睛,溫柔的說道:「那我嘗嘗。」
他湊過去,直接吻住了李芳草的唇。
過了很久,他才鬆開了李芳草,「是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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