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還未開口,周三喜就炸毛了,跳腳罵道:「你腦殼是有什麼不得了的大病?殺人犯生的賤貨你當成是個寶,她罵你親生的你還護著,不讓親生的計較?芳草是倒了幾輩子血霉托生到你肚子裡?怪不得肖姝雪又蠢又賤,都是你言傳身教!」
肖姝雪可算抓住了李芳草她們的把柄,摟著杜文雨的胳膊,一副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模樣,聲色俱厲的叫道:「住口!你們欺負我就欺負我,不要帶上我媽!李芳草,你就由著別人這麼罵你的親生母親嗎!你還算是個人嗎!」
「你媽在蹲大獄,不在這裡。她為你殺人越貨,喪盡天良,你都不去牢里看望你那位偉大無私的母親嗎?」李芳草好心提醒,原話奉還,「你還算個人嗎?」
肖姝雪惱怒不已,心驚膽戰的左顧右盼,生怕被來來往往的人群聽到什麼,委屈的喊道:「媽,你都聽見了,你在的時候,她們都這麼欺負我!」
杜文雨疲憊的看著李芳草,聲音充滿了哀求,「芳草,事情都過去了,小雪也付出了很大的代價,以後你們兩個各退一步,不要見面就針尖對麥芒,行不行?」
「你可真有趣,把責任都推到我身上,她就無辜了?」李芳草冷笑,「我還是那句話,你為我做過什麼,能足以讓我心甘情願的忍受肖姝雪的欺辱?」
杜文雨臉色漲紅,半晌說道:「這,這不是事情都過去了嗎?為什麼還非要揪著不放呢?人得往前看,忘掉過去……」
「你問問肖姝雪,她能不能忘掉跟莫玉泉睡一起的事?」李芳草揶揄道,「還有趙小鳳帶她去黑診所墮胎大出血的事,那麼刺激,得銘記終身吧?」
肖姝雪尖叫一聲,響徹候車廳的上空,崩潰的要撲過來撕打李芳草,「閉嘴!閉嘴!不許再說了!那是你乾的!都是你乾的!你造謠污衊我!我要殺了你!」
杜文雨抱住了受刺激要發瘋的肖姝雪,看著她精神錯亂的樣子,又急又氣,卻不知道該罵誰。
罵誰都不忍心。
肖仲欽和楊知非見李芳草和周三喜遲遲沒回來,過來找人,正好碰上肖伯岳從另一個方向也過來找人。
肖伯岳尷尬的想上前喊肖仲欽,肖仲欽就跟沒看見他似的,轉了個方向,繞過了他走了。
「仲欽」兩個字剛到嘴邊,肖伯岳只得咽了下去,心裡滿是苦澀。
肖姝雪發瘋的時候動靜極大,火車站的人都圍過來了,沖癱軟在地上的肖姝雪指指點點。
楊知非他們撥開人群一看,立刻把李芳草和周三喜護在了身後。
肖仲欽問道:「怎麼回事?」
周三喜滿不在乎的說道:「肖姝雪上來就罵我跟李芳草是賤人,被男人踹了,只能回農村種地。你媽過來之後,說了一大堆,意思是肖姝雪罵我們可以,但我們不能跟她計較。阿姨,我沒理解錯吧?肖姝雪怎麼罵都行,但我們不能回嘴,您是這個意思吧?」
杜文雨這會兒上哪有空跟周三喜這個她眼裡的野丫頭計較,抱著地上歇斯底里到抽搐的肖姝雪,心急如焚,哭著叫道:「仲欽,伯岳,小雪這是怎麼了?」
肖姝雪明顯一副受了極大的刺激,精神不正常的模樣,在地上抽搐著,嘴裡還在叫著:「都是她乾的!都是李芳草做下的醜事!不是我!不是我!」又呵呵笑了起來,表情猙獰,「等我跟黃義東結了婚,我就弄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