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興國和杜文雨慌忙抱住她,怕她再發瘋。
杜文雨一臉哀求的對李芳草說道:「芳草,她都這樣了,你別刺激她了,會再犯病的。」
「笑死人了!她有精神病就能隨便罵人了?你們願意慣著一個精神病是你們的事,憑什麼讓我包容她?就憑她找她男人和親媽去殺我?」李芳草譏諷道。
肖興國慌忙讓杜文雨先帶肖姝雪回家。
肖姝雪揮舞著胳膊不願意回去,嚷嚷著她沒犯病,她就是看不慣李芳草欺負人,她要揍李芳草。
「你來啊!」李芳草捋著袖子,「你怎麼不來啊?你現在又沒懷著孩子,怕什麼?」
肖姝雪漲紅了臉,要撲過去揍李芳草,被杜文雨抱住了後腰。
杜文雨哀求道:「你們倆都少說兩句吧!」
「是她先嘴賤罵人,我還不能罵回去了?你先讓她閉嘴!否則我讓全華夏人都知道她是什麼貨色!」李芳草冷冷的說道。
杜文雨抹著淚硬是把肖姝雪拉走了。
肖興國和李芳草隔了幾米遠站著,一個是中年男人神色憔悴複雜,一個是年輕少女面容冷厲,百貨大樓旁邊人來人往的,不少人都偷偷看著這兩個人,猜測著這兩個人之間的關係。
「芳草。」肖興國強打起精神,笑道,「你回來了。」
「有什麼話就直說,不想讓我刺激肖姝雪就先封住她的嘴,讓她別犯賤!」李芳草不耐煩的說道。
肖興國嘆了口氣,「你是我跟你媽媽的親生女兒,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
「那你想幹嘛?」李芳草奇怪的看著他。
肖興國鼓足勇氣問道:「我聽說你跟楊知非分開了……」
李芳草立刻戒備起來,跟刺蝟似的豎起了尖刺,冷聲說道:「關你什麼事?看我笑話?是不是你們一家子背地裡說終於等到今天了?是不是你還得意你鐵口直斷准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肖興國怒道,只覺得一片好心被李芳草當成驢肝肺,「爸爸媽媽只是想關心關心你,看你需不需要幫助!」
李芳草叉腰潑辣的說道:「我沒爸媽,我是無父無母的孤兒!我說過多少次了,從你們決定把肖姝雪留在身邊的時候,我就當親爹媽死了!我這輩子就是窮的要飯都得避著你們家要!」
旁邊一輛吉普車的車窗降了下來,「啪啪啪」清脆的掌聲響起,楊知非微笑的臉出現了在李芳草面前。
李芳草震驚的看著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
楊知非穿著一件筆挺的白襯衫,黑髮理的整整齊齊,鬍子刮的乾乾淨淨,溫柔的笑意里還帶了兩分揶揄。
她已經將近三個月沒見過楊知非了。
這三個月每每想起他,腦海里總是浮現那天在山洞分別時,他滿身是血,渾身是傷的揪心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