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草微笑看著她,不說話,故意的又怎麼樣?
戴風荷張嘴要罵,這會兒上,旁邊一個人喝道:「風荷!」
李芳草這才注意到,原來熊蘭芝也在,剛才從小門洞裡面沒看到熊蘭芝。
「知非在不在這裡啊?」熊蘭芝看到李芳草瞧向了她,擠出了一個笑臉。
李芳草問道:「你找他幹什麼?」
熊蘭芝猶豫了一下,剛要說話,戴風荷就哭了起來,「你讓楊知非收手吧!別告了!我都被學校開除了!我哥也被免職了!」
李芳草心頭一驚,不動聲色的看了眼哭的稀里嘩啦的戴風荷,沒有說話。
怪不得楊知非去京市出差了那麼久,原來是去對付戴家的人了。
「楊家跟戴家這麼多年的鄰居,知根知底的,說到底就是誤會,話趕話到了,不至於鬧到這份上!」熊蘭芝一副和事佬的架勢,陪著笑說道。
李芳草說道:「這話你去跟楊知非說吧。」說罷,她轉身關上了門。
戴風荷氣的往大門上踹了兩下,嘴裡不乾不淨的罵了幾句。
門再次打開的時候,李芳草又是一盆洗魚的血水潑過去,連熊蘭芝一起澆透了,周三喜和譚錦繡手裡拿著菜刀,嚇的熊蘭芝和戴風荷慌忙跑遠了。
下午的時候,李芳草在院子裡炸著魚塊和裡脊肉,滿院子飄香,貝貝饞的嗚嗚叫個不停,這會兒上楊知非回來了,背著一個碩大的旅行包,都是給李芳草他們帶的京市年貨。
楊知非還沒吃午飯,李芳草給他炒了個蛋炒飯,用剛炸出來的小酥肉做了個酸辣湯,端到了楊知非跟前。
大家為了給這久別重逢的小兩口一點空間,都躲到自己屋裡去了。
楊知非趕火車,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幾口麵包,早餓的不行了,一口氣扒拉了半碗飯下去,喝了口湯,這才覺得緩過勁兒來,笑道:「還是家裡的飯好吃。」
外面的飯吃多了真是吃不慣,他出差的日子每天都在懷念在家的時候跟李芳草甜蜜的時光,有情人在一起喝口水都是甜的。
李芳草說道:「戴風荷和熊蘭芝今天過來了,不過我沒搭理她們,出了什麼事?」
楊知非笑容冷冷的,「當年推薦上工農兵大學的時候,戴風荷家裡人行賄,拿到了推薦名額,現在調查結果出來,戴風荷的學歷被取消了,學校也開除了她。」
李芳草又問道:「那戴風華呢?」
楊知非笑道:「他公權私用,迫害無辜百姓。」
「迫害誰啊?」李芳草歪頭故意問道。
楊知非看她笑顏如花的樣子,看院子裡沒人,忍不住湊過去親了下那嫣紅的雙唇,「迫害一個喜歡讓人記錄在案的姑娘。」
李芳草笑著捏了下楊知非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