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邊哪裡啊？」王金蘭不死心的問道。
李芳草攤手，「南邊那麼大，好幾個城市，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王金蘭臉色變幻了半天，最後還是吞吞吐吐的問李芳草開口借了錢買車票，回甘省家裡。一是不敢去南方，二是掛念家裡的父母弟妹。
李芳草和周三喜帶著哭哭啼啼的王金蘭去了火車站，給她買了張車票，送上了火車。
從火車站出來，李芳草和周三喜沒急著回家，而是去百貨大樓逛了一圈。周三喜說要買布給李芳草做身體面衣服，好讓李芳草穿著去金陵見婆家人，鑽進了人頭攢動的布料櫃檯那裡。
李芳草在不遠處等著她。
旁邊櫃檯賣的是小孩玩具，一個男子帶著幾個孩子過來，讓售貨員把櫃檯里一個精緻的小汽車拿出來看看。
售貨員拿出來之後，擰了幾下發條，小汽車就在玻璃櫃檯上跑了起來，引得小孩子一陣興奮的尖叫。
男子無奈的搖頭，從大衣內兜里掏出錢包，瀟灑爽快的說就要這個。
等他轉身準備去收銀的地方付錢時，意外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李芳草。
李芳草還在看著那輛小汽車出神。
她小時候是沒有這樣的玩具的，李德福曾經用木頭釘了個小汽車給李仁貴和李仁發。儘管是名義上親爹做的玩具，但她是沒有資格玩的。
「好巧，芳草！」男子熱情的喊道。
李芳草轉過頭看到張明，愣了一下，微笑點頭。
「你，你一個人來的？」張明左右看了一眼。
李芳草指了指擠的人山人海的布匹櫃檯，「我跟我朋友一起來的，她在挑布料。」
張明有些貪婪的看著李芳草嫻靜溫柔的容顏，「你對象呢？他沒跟你一起來？」
張明問這話是有些私心的，他想著要是李芳草和她那個對象分手了，他應該還有機會。
「他在家裡，沒出來。」李芳草說道。
售貨員見票夾走飛線到收銀那裡好久了，張明還沒去付錢，忍不住喊道：「這位同志，小汽車你還要不要了？」
「要，馬上就去。」張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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