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鳳死了幾年了,那來的人只能是杜文雨。
李芳草第一反應是不見,讓門衛把人打發走,然而她轉念一想,這次不見,下次說不定還會再來。
她心情有些不太舒服的摘下了護目鏡,脫了白大褂,走到了大門口。
江城夏天炎熱,研究所在綠樹掩映中,蟬鳴響徹雲霄。
杜文雨這幾年老了很多,早沒有了當年文工團一枝花的風采。
「芳草……」杜文雨見李芳草出來,臉上一喜。
李芳草冷淡的說道:「以後不要來這裡找我,這是我工作的地方,不方便。」
杜文雨囁嚅道:「你住的地方有人守著,媽媽進不去啊!」
張麒善是國家重點專家學者,住的地方周圍都安排有安保人員,不相干的人壓根接近不了那棟小樓。
「什麼事?」李芳草直截了當的問道。
杜文雨趕緊把手裡的一個布袋遞給了李芳草,說道:「媽媽在家炸了藕盒和魚丸,給你帶點嘗嘗。」
「謝謝,我不吃這些。」李芳草後退了一步,「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研究所門口傳達室的兩個人盯著這兩個相處奇怪的人竊竊私語,杜文雨臉色十分掛不住,紅著眼睛說道:「芳草,我是你親媽!都這麼多年了……你是要記恨媽媽一輩子嗎?」
「我沒有記恨你,或者說我不想在你和肖首長身上浪費任何情緒。」李芳草認真的說道,「我很忙,沒空去想那些不開心的事。」
她有自己的事業,有自己的理想,有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
上輩子折磨她的那些愛而不得早就成過眼雲煙了,她已經治癒了那個痛苦卑微的姑娘,已經成為一棵遮風擋雨的大樹了。
「如果你沒有別的事,那再見了。」李芳草說道。
杜文雨哪肯讓李芳草就這麼走了,連忙說道:「是有點事想找你幫忙……小勛今年高考又落榜了,怎麼都不肯復讀了,你能不能勸勸他?」
李芳草玩味的彎起了唇角,「我好像聽肖仲欽說過,你們打算讓肖季勛參軍。」
「那是以前,小勛體檢不合格,視力有點問題,你也知道,你爸爸被組織調查,降了職,沒法辦……」杜文雨絮絮叨叨的說道,一臉的苦大仇深,委屈至極,「算來算去,還是讓小勛考大學是最好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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