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什麼?」李芳草問道。
白梅把筷子一放,「B超啊!你連這都不知道?那機器往肚皮上一放,就能照見肚子裡的伢是男是女!」
李芳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禮貌的點頭,「哦,是有這麼個機器。」
「那你照了沒?」白梅追問道。
李芳草搖搖頭,接過研究員打回來的飯盒,低頭吃飯。
白梅還不死心,「現在到處都在搞計生,超生要丟工作的!你都這麼大月份了,怎麼還不去照照呢?」
「照了能怎麼樣?」李芳草反問她。
李芳草臉色冷凝,白梅訕訕然,這才想起來,李芳草看著年紀小,面容和善,但實際上人家已經是研究所的二把手了,各種科研成果和獎項拿到手軟,她尷尬的笑了笑,胡亂找了個藉口,「照了,心裡就有底了嘛!」
給李芳草打飯的研究員是個剛畢業的小伙子,茫然問道:「搞計生跟心裡有底有什麼關係?心裡有底就不搞計生了?」
白梅笑道,「國家只准生一個,家裡婆婆又逼著生孫子,你說怎麼辦?哎呦,這個傻小伙子,太單純了!」
年輕的研究員臊的滿臉通紅,「白梅姐,現在不是以前了,男女都一樣嘛!」
「你說的好聽,你將來願意只生一個姑娘?那不絕後了!」白梅撇嘴說道。
李芳草淡淡的瞟了一眼白梅,沒有吭聲。
夏蟲不可語冰,即便很多人接受了教育,有自己的工作和養活自己的能力,依然擺脫不了落後的思想。
她只是可惜幾千年來無辜死去的那麼多女嬰。
晚上,楊知非敏銳的察覺到李芳草情緒有些低落,問清楚了之後,楊知非笑著搖頭,「咱不照那什麼B超,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咱們家的寶貝,咱們也只要這一個孩子。」
李芳草往他懷裡拱了拱,「這還差不多。」
大冬天兩個人摟在一起睡,楊知非摟著媳婦,氣血沸騰,儘管於紅紅幾次打電話提醒他要跟李芳草分開睡,楊知非都不同意,就算不能進一步,摟著親親抱抱也算解饞了,哪能受得了跟媳婦分床?
過完這個年沒多久,肖仲欽就被借調到外地了,說是三個月,周三喜月份也大了,不方便跟著他過去,就留在了江城。
肖興國依舊在犄角旮旯地呆著,以他犯的錯誤和年齡來看,這輩子可能都調不回江城了,杜文雨過完年後也過去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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