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姜青禾還有功夫搓麻繩,和搓草繩,砸爛曬乾後的芨芨草,但是要砸得連帶纖維,不能砸斷,浸水泡上會兒。
等芨芨草水潤後,上手分成兩股,搓成單股的,她一般會把單股再湊兩根,擰成三股繩更牢固點。
編完後的第二天,幾個娃都沒帶,讓四婆幫忙看會兒,把草編的東西挨個擺好,各家跟各家的區分開。
拉到鎮上去賣,賣也是分開到遠點賣的,不搶占對方的生意。
徐禎先把瓶子送到鎮上的煙行,對了帳,取了兩個月的錢。因為下一個月,入冬後得下大雪,到時候河流上凍,道路難走,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來趟鎮裡。
煙行挨個檢查了個遍,夥計才說:「春山灣那頭的,你們土長上回說要來拉菸葉,給灣里攬了個撕筋的活。」
夥計又側身看了眼他的車,搖搖頭,「你去支會聲,明天過來拿,多來幾輛車。」
徐禎說好,他把一粒碎銀子上戥子稱了,指給徐禎看,「一兩二錢啊,沒錯就畫押。」
徐禎伸頭去看,也看不懂,又怕到時候自己虧了,他現在能厚著臉皮問,「能給旁人看看嗎?」
「對面有家典當鋪,俺可以跟你一起去問問,」夥計說,畢竟這可是一兩二錢的銀子。
問完了,確定沒一點錯漏後,徐禎才揣著銀子,鎮定自若地架著車回到攤子里,姜青禾正給一個老頭找完錢。
「苗苗,你摸摸,」徐禎抓著她的手往他懷裡塞。
姜青禾抽回手,瞪他,「大白天的。」
徐禎頓時臉紅,他低聲說:「你想啥呢,讓你摸摸銀子,一兩二錢。」
他小心拿出放在布袋子里的銀子,被他捂得有點溫熱了,塞進姜青禾的手裡。
那種沉甸甸的重量,硬邦邦的觸感,姜青禾好激動,她悄悄看了眼,不是雪白的,偏灰偏黑,但這可是一兩銀子。
她的手心都有點濡濕了,心怦怦跳,又塞給徐禎讓他趕緊收起來,財不外露阿。
「真銀子?」姜青禾悄悄問,忍不住嘴角翹起。
徐禎使勁點頭,用口型回她,保真。
其實兩人這幾個月一起攢錢,徐禎除了做瓶子,有時候還給人出去修補東西,賺幾個麻錢。而姜青禾給灣里記帳,搓麻繩,編筐子,包括給灣里人幫點忙,各種雜事,一個錢兩個錢地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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