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凍板。」
姜青禾聽到個陌生的詞,她立馬追著問,「什麼是凍板?」
皮梢子說得很慢,「板面白的,曬,在,冷的地方。」
「就是凍的,你瞅那皮子,皮板底白的,瞧著跟蘿蔔糠了似的,這種叫凍糠板,」王盛拍了拍手,走過來低低地說。
「你去摸摸,記住別買這種皮子,差勁。」
姜青禾還真去摸了,反反覆覆看了遍,直到在另一個攤子上又碰到兩三次,才算記住。
「嚯,」王盛笑了,「你瞅這塊霉爛板,這種都能拿出來湊數。」
霉板在山羊板皮中也有不少,取皮子後遇到連雨天,沒法晾曬堆著就容易生出很多霉點子。
姜青禾拿出炭筆來默默記下,然後又走過一家。
皮梢子叫王盛,幾人走過去瞧,姜青禾也看他手上拿的皮子,差皮子各有各的差,可好皮子的好相似得雷同。
這張山羊皮,板皮肥壯,拉一拉彈性也強,被毛雖然算不上很長,絨毛也有點稀疏,但不可否認是張很不錯的秋皮。
王盛驚喜地問,「這皮子咋賣?」
然後姜青禾聽到個熟悉的聲音說:「一塊磚茶。」
她剛才只顧著看皮子了,這下抬頭看去,才發現守著勒勒車的是帶著頂大氈帽的巴圖爾。
今天姜青禾裹得特別嚴實,她甚至用頭巾把自己的臉遮到只剩雙眼睛,遮住了臉就算聲音聽著熟,也認不出來。
「阿叔,」姜青禾瞪大了眼睛,還沒說話時臉上先帶了笑意,她扯下頭巾,跟巴圖爾打招呼。
巴圖爾一時有些懵了,他撓著自己的臉,而後才反應過來哈哈大笑,「大妹子!」
距離巴圖爾他們離開平西草原已經有一個來月,能在此時碰頭,兩人都有掩飾不住的歡喜。
王盛一拍手,「這不俺哥嗎?哎呦剛真是沒認出來。」
巴圖爾很高興,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說:「鬍子!」
「俺叫王盛嘞哥。」
巴圖爾才懶得管他叫啥,他連皮子都不看了,跑得跟陣風似的去後頭,拽著他大兒子的衣領讓他看攤子。然後一手拉王盛,一手推徐禎,讓幾人去後面的帳篷里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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