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可真勤勁吶,」苗阿婆又瞧了瞧,發現屋裡還有扇門,姜青禾上前去推開,解釋道:「我男人不是木匠嗎,這是他的木工房。」
「嚯,這闊氣,」苗阿婆嘆了句。
也不怪她這麼說,木工房又闊又長,站在門邊上都瞧不清對面窗戶,四五米長的板材堆在牆邊,都還有好大一截空的地方。
第一眼就是空,哪怕堆了滿滿的木頭,邊上還有獨輪車、架子車,甚至有幾個大柜子,一格格擺著要給煙行的瓶子,大小高度都差不多。
苗阿婆特意走到窗戶邊上,有長桌子橫亘在前面,她過不去。就指指兩邊牆上掛著東西的板,很有興趣地問,「閨女,這瞧著新奇,咋有那麼多洞眼嘞?」
「噢,那個叫洞洞板,鑽子鑽出來的,」姜青禾理了理桌子上的樣稿,塞進桌子旁的抽屜里,邊回著苗阿婆的話。
這洞洞板徐禎做了挺久,一個個孔鑽出來,釘在兩邊的木牆上,塞了木棍進去掛住。左邊的板厚重,掛了長鋸、刀鋸、弓鋸、框鋸,右邊則是比較小巧的,諸如刨子、刮子、鑿子、鑽子等等。
「這是啥嘞?」苗阿婆指著桌子底下的玩意,挺大,像只小馬駒,又很怪。兩條弧度彎曲的腿,還有個扁扁的腦袋,橫穿著一根圓木棍,馬腹倒是很寬。
姜青禾抱起那隻「小馬駒」笑,「這是蔓蔓他爹做給蔓蔓玩的,這不她生辰快到了嗎,叫小娃高興點。」
其實早在上年徐禎就做過木馬給蔓蔓玩過,當時工具材料有限,木馬的馬腹用一根圓木代替的。
蔓蔓當時歡歡喜喜地坐上去玩了會兒,過會兒就捂著屁股說:「磨得疼。」
壓根不要再玩第二次,叫徐禎鬱悶了好久,這次還想捲土重來。
「娃哪天生辰,」苗阿婆問,她又拍了拍姜青禾的手說:「都說娃的生辰,娘的受苦日。你跟嬸說哪天,嬸給你煮碗面。」
姜青禾明顯愣住了,雖然苗阿婆跟徐禎的說辭一樣,可徐禎說這話做啥都是應當的。
但苗阿婆不是啊。
她低垂著眼看腳下的青磚,後又抬起頭笑著說:「四月十五,就快了。」
苗阿婆對黃曆很熟,她邊走邊算了下,「是個諸事皆宜的好日子,再晚一天,按俺們這頭來算,就是諸事不宜了。」
「嬸你還會算這些,」姜青禾跟她一塊走出去,順手帶上門。
「老婆子也就這些熟,」苗阿婆很謙虛,活得久了,會得東西也就多了。
「這屋子好,你做針線活的地?」苗阿婆本來都走過去了,她又倒回來從窗戶前瞧著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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